顧含章神色淡漠,眼中滿是死氣,臉色越發蒼白。
“待一切事了,我會去陪她,不會讓她孤零零走在黃泉路上。是我一味地以為她一切安好,想著將手中的事解決,便與她一路遊山玩水,帶她去想去的江南看綿綿細雨,怎奈造化弄人。快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有結果。”顧含章聲音極淡。
秦峰踏入,同樣紅著眼,片刻後他才緩緩道來。
“您誤會了,世子並非對世子妃薄情,他只是不善表達。世子妃身子不好,世子也憋著自己,身邊連個女子都沒有。世子早已有了立場,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無數人命都與世子息息相關,可他只有世子妃一個女人。世子岳母出事,不是世子拒絕幫忙,只是發現時晚了,才沒能救回來。世子妃離世那幾日,世子嘔了很多血,兩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休息,抱著世子妃的屍身不撒手。您不讓世子妃入鎮北侯府祖墳,可在府中祠堂裡,世子為她親手篆刻了靈位,上面寫著:愛妻顧朝氏。”
看著世子痛不欲生,秦峰一個大男人也紅了眼。
“參與皇位爭奪的時候有太多身不由己,世子並不是滿眼情愛的人,卻還是會在夜深人靜地時候偷偷站在世子妃的門外。哪怕世子妃自請入冷院居住,世子也念及那是為她好,擔心她有危險才沒有強行把人帶出來。皇儲之爭已經到了最嚴重的時候,根本就大意不得,世子妃就是世子的弱點。”
顧含章面無表情,也不知是否聽進去了。
良久,男子嘆了口氣。
“阿離這一世過得命苦,年幼時在家中不受待見,福緣淺薄,與至親之人的緣分太淺。出嫁三載,受盡委屈,也沒能過得好。只願她來世過得好,莫要再愛得如此悲慼。”
說完這話,男子轉身離去,沒有再看顧含章一眼。
待男子離開後,秦峰看向顧含章。
“世子,屬下重新為世子妃點上長明燈供著,再讓僧人好好地做一場法事,給她積功德。這樣,如果有來世,她一定會過的平安喜樂,也許下一世還會和世子相遇,緣分也會更加深厚,拆也拆不散。甚至,世子能早些遇到世子妃,早早護著她,不讓她吃苦。我相信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這事誰都說不準,心誠則靈。”
顧含章搖了搖頭,喉間如同刀割,疼得厲害,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不,我就要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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