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著急。若是比他們都早出去的話,那麼她這個女生,還真當的有點聰慧了。
她邊走邊低著頭,卻在一個不留意下撞到了人。堅實的胸膛撞得她鼻翼生疼。“走路不看眼睛啊!”她嘟著嘴,埋怨道。這一說,她才驚訝地發現自己說了一句多麼沒用的話。
“紀小蓓?”紀辰天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試探性地問著。
“你——”紀小蓓回過神,在黑暗中用手指著紀辰天,“你怎麼在這裡!”是一種非常憎恨的語氣。
“小蓓,你們還好吧,你媽怎樣呢?”紀辰天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我媽?呵呵。”紀小蓓自嘲著,“沒有了你,我們依然生活得特別的好。”
“來,紀小蓓,這裡有點錢,你給你媽帶去。”紀辰天順手從褲兜裡掏出數十張百元大鈔,在黑暗中,憑感覺遞給紀小蓓。
“別拿這臭錢碰我!”紀小蓓一掌拍開他手中的錢,百元大鈔順著黑色的空氣輕聲地飄落入地——這倒是便宜了“黑屋逃脫”的老闆。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爸!”紀辰天怒髮沖天,氣急敗壞地說著。若是眼前有無限光明,紀辰天絕對會出手甩她一記耳光。
紀小蓓笑了笑,說出的話也咄咄逼人,“爸?就你?除了能生下我以外,你還能做些什麼?”頓了頓繼續說,“拋妻棄子,勾搭女人,砸鍋扔鐵。這些,是一個當爸的人能做的?”
“總之,我是你的爸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紀辰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破口罵了出來,“你就跟你媽一個賤樣,有什麼媽,就有什麼女兒,賤樣賤樣!”他咬牙切齒地罵著。
“那你是什麼?”紀小蓓抽搐著說,“我媽能生出賤樣,那你就什麼事都沒做是吧,那好,至少可以讓我更加的確定,我是一個沒有爸爸的人。永遠也沒有。”
——永遠也沒有爸爸。
——就算有,我也不會承認。因為,他從來就不配。
紀小蓓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著,聲音在空寂的黑屋裡顯得極其的震耳欲聾。井澤、冬子,還有顧安言早已發現自己所走的方向不對,便立刻往回行走。剛一交頭碰面,就清晰地聽到了紀小蓓撕心裂肺的聲音。
這群少年的心,在那麼一瞬間,都狠狠地抽搐著。
竟然,有那般的疼。
Chapter。32 時光說不曾來過(2)
'40'
聲線像是拉長的銀絲,漫無邊際地纏繞在無光的世界中。我們像是馬戲團裡被人嗤笑和觀賞的小丑,佩戴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面具,往目的地齟齬前行。
城市的逆光,被渾濁的氣息掩蓋。無盡的光潮,褪去了原本的色彩。你一抬頭,發現小丑並沒有微笑。面具下清晰的臉孔,流露著傷悲的眼淚。
於是頃刻間,刺眼的光線拉開劇目的畫面。我們都能聽見,你柔軟的心臟,正無聲地滴血。
——這座城市。一片死寂。
遊戲時間到了。所有的人都開始著原本的面具人生。
這場“黑屋逃脫”遊戲,六個人,誰也沒有走出。白熾燈齊刷刷亮起的時候,六個人的目光交織成一個透明的蛛網。
“紀小蓓,你沒事吧?”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冬子,應該只有他最清楚紀小蓓的事了。
“能有什麼事?”紀小蓓冰冷著聲音反問。
“也對啊,他也不是你的爸爸,不會把你怎樣的。”冬子小聲的嘀咕著。
“紀辰天,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了個賤人!”寰櫻像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樣,說出來的話著實地傷人。
“是啊,運氣真是不好啊!”紀辰天跟著她附和著。與剛才的反應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