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落我的面子!他還要我求他!”
她不自覺的,便將事情誇大了些。
這反而更加讓他的父親憤怒了。
“難道我這傷勢不需要求人?”炎龍宮主怒道:“別以為為父什麼都不知道,先前那傷勢,即便是丹閣大長老也不會接手!若不是東方先生,我如今早已魂飛魄散!”
“他是醫者,治病救人分內之事,憑什麼讓我求他!”吳黛娥急紅了眼,“而且他讓你失了一身修為,我還沒找他算賬!”
炎龍宮主深吸口氣,深深認識到了自己女兒到底有多麼驕縱和蠻不講理,他看著一點都不知道悔改的女兒,面色一沉,冷聲道:“去道歉。”
吳黛娥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父親。
“去道歉,將你所做的一字不漏的告訴他。”炎龍宮主聲音冷硬,絲毫沒有打算給自己的女兒留下轉圜餘地,“若是東方先生不原諒你,你便跪到他原諒為止。”
“爹!!”
男人將被女兒揪住的袖子扯了回來,看著他疼愛了幾十年的女兒,“若是他還不原諒,為父跟你一起跪!”
吳黛娥兩眼噙著淚,咬著下唇看了她的父親半晌,扭頭回了自己房間,閉門不出。
炎龍宮主倒在床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化作影子的黑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便不再注意,跟著那個小姑娘進了她的房間。
吳黛娥在哭。
黑豹在陰暗的角落裡,為自己不能舔毛舔爪子而默默憂愁著。
姑娘的眼淚似乎永遠都流不盡,黑豹在苦苦等待了數盞茶的時間後,終於瞧見吳黛娥有動靜了。
她手一翻,一道空白的符篆出現在她手上。
握筆的手還有些顫抖,卻是一筆狠似一筆,目光中的怨毒和惡意幾乎要將眼前的硃砂染成墨色。
寫完了,她看著符紙燃燒殆盡,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黑豹的視線一轉,感受到空間之中那一絲波動,黑影激射而出,將吳黛娥送出的符篆截了下來。
這要半道上擷取傳信的符篆並不是多容易的事情。
符篆紙頁本身上便有跨越空間的陣法,想要擷取傳信,首先至少得在傳信或者收信人周圍距離不遠的地方,若是過遠,符篆早便開啟陣法融入空間尋覓不到了。
同時對於空間一定要相當敏感,否則即便是就在傳信或收信人身邊,你也截不到信件。
黑豹化作的黑影包裹著那張符篆,繼續觀察著吳黛娥的動作。
只見她轉頭開啟了一個木盒,木盒之中裝著的是一些小飾物,比如玉石串與腰佩之類,這些東西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邊角圓滑,入手溫潤,一瞧便是貼身攜帶之物。
黑豹眼一眯,霎時就明白了這人要做什麼。
巫蠱術,無非便是祝福、詛咒、養蠱、馭獸。這姑娘臉上的表情可一點兒都不像想做好事的樣子。
黑豹繞到他處藉著隨處都有的影子的掩護,確信了其中沒有與他有關的人的貼身之物後,便重新退回了角落。
即便這個姑娘修為不高,黑豹也不敢輕敵大意。
南6。
距離蒼會總會最近的城鎮中,東方景明坐在一家茶館之內,端著茶碗一仰頭,以手遮住視線四下窺探著。
就如這一個月以來得到的結果一樣,他什麼都沒看到。
自從他離開了一個南6各中小宗派的集會起,被監視的感覺便如影隨形,沒有敵意也感受不到什麼善意,以至於他連每日入定也提心吊膽。
東方景明放下茶碗,掐指算了算時間,青巖原定下去蒼會的時間已然過去了數月之久。
只是聽到青巖成為了丹閣客卿之後,他鬆了口氣。
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