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貴婦,出身既高貴,又是皇帝親自指婚,位為正室嫡出,應該看重的是自己的地位而不是男女情愛。
她又並非象年氏李氏那樣,身份地位就擺在那兒,若是沒有丈夫的恩寵憐愛,那在暗流滾滾的王府深宅裡就別想有出頭之日了,可現在看來,那拉氏對四爺並非就是貝勒福晉那樣簡單的。
餘光掃過一旁,李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光只是遊移在我和四爺之間,鈕祜祿氏卻愣愣的站在那裡,眼睛只是放在四爺抓著的我的手腕上,就那麼一動不動。
年氏早就白了臉,手裡的手帕攥的死緊的揉搓著,跟她的眼光不期然一對,我忙垂了眼皮,好可怕……心裡忍不住苦笑,那條手帕八成兒被她當做了我的脖子了吧……
這一切的念頭都只是電光火石之間,我略定了定,偏頭對八爺說“我沒事兒,是我方才沒站穩,才一個不小心從上面跌了下來”。我強迫自己臉上帶出淡淡的笑意,彷彿對眼前的心潮一無所知。
“嗯……是嗎,那就好”,八爺看著我眯了眯眼,突然微微一笑,臉上已是恢復了平常的和氣。他直起身來“沒事兒就好,不過還是叫太醫來看一下最好”,說完眼光彷彿不經意般往臺階上掃去,八福晉正背脊挺直如雕像一樣的站在那裡,她原本有些恍惚的臉色,見了八爺的目光,竟又豎了眉頭,變成一付嬌縱模樣。
我心裡有些奇怪,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看來也是大非常人,難道說史書裡寫的並非全部嗎……想到這兒不禁自嘲的搖搖了頭,自己眼前的事兒還搞不定呢,居然還有心思去想別人。
“不用,別找太醫了,我回家去休息一下就行了,今兒已經是打擾了,各位福晉格格們也都累了,還是各自回家的好”,我衝八爺他們咧了咧嘴,寧可手腕兒斷掉,也絕不想在這兒多留一分鐘了,說完我就想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哎喲”腳踝兒也是一陣麻痛。見鬼了,我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算什麼,黃鼠狼專咬病鴨子嗎?
“你的腳好像也扭到了”,四爺低聲說,“啊,小事兒,真的,我回家養養就好了”,我轉頭看向四爺黢黑的眼,低低的說了聲兒“我想回家”。說完不再看他,回過頭跟那拉氏強笑著說“嫂子,叫個太監來,把我弄上車就行了”。我看著四福晉,袖子底下卻緊緊的握住了四爺的手,無聲的請求,求他放手……
“來人呀”,四爺淡淡的一聲呼喝,他的貼身太監秦全兒跑了上來,一個千兒打了下去“主子”,“你去把十三福晉抱上馬車,手腳輕著點兒”,四爺放開了我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喳”秦全兒走了上來,“福晉,奴才抱您起來,您別使勁兒就是了”,我攥緊了那隻已被捏麻了的手,輕聲說“好的,多謝”。秦全兒一怔,忙說“這奴才可不敢當,來,您把手搭過來”。
我使勁把手把袖子裡縮了縮,生怕有人看見上面的指痕,那拉氏在一旁扶著,鈕祜祿氏也上來幫忙,秦全兒小心翼翼的把我抱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八爺突然走上前一步,低聲說“今兒對不住了”,我一愣,還未及回話,他已揮手讓秦全兒繼續往外走。
我回頭看過去,那拉氏她們就跟在我們後面往外走,路邊兒跪了一群人,方才拉我的那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也在其中了。我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他正好抬起眼來,目光一對,我一怔,這眼神我認得………趙鳳初……
我略點了點頭以示謝意,就不再去看他了,這時八爺九爺他們跟四爺說了些什麼,四爺淡淡的點了個頭,也跟著出來了,我忙的回過了頭來。
門口的馬車已經備好了,鈕祜祿氏和李氏上前一步幫我進了馬車,我慢慢得靠在了車窗前,這會兒才發現冷汗早就沁透了衣裳,四福晉不知在吩咐下人些什麼,四爺走了出來。
那拉氏迎了上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