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碳罐遞給雙手等著的桑枝夏,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說:“今日的捆的數比昨日的沉,二嬸三嬸你們分著幾次背,弄不完的我一會兒帶回去。”
徐三嬸笑著哎了一聲,看到桑枝夏懷裡捧著的陶罐奇怪道:“怎麼進山還抱著個罐子?家裡的水囊不是夠用的嗎?”
安全下山收穫滿滿,桑枝夏樂得眉開眼笑地說:“這裡頭裝的可不是水。”
“二嬸,你昨兒個不是說桂花泡的水差些甜滋味兒嗎?一會兒我給你弄點兒甜嘴的嚐嚐?”
徐二嬸正蹲在地上分捆木柴,聽到這話驚喜地抬起了頭。
“夏夏你可別唬我,咱家現在還能吃著甜的?”
桑枝夏獻寶似的舉起了手裡的陶罐,笑道:“那還能有假?”
“這一罐子可都是甜的。”
她一句話說得累得直不起腰的人綻出了笑,可當下也沒幾個人把這話當真。
要是進了山就能弄出一罐子糖來,那他們還費勁巴拉地砍柴做什麼?
直到桑枝夏把罐子裡的東西倒入鍋裡燃起了灶臺,依舊是在家幫忙的許文秀聞著鼻尖越發濃郁的香甜氣息走了過來。
她好奇地說:“夏夏,鍋裡熬的是什麼?”
水不像水湯不像湯的,顏色焦黃濃赤,味兒聞著跟糖還挺像。
桑枝夏把灶裡的火控在了最小,不斷攪拌著鍋裡逐漸濃郁的糖漿說:“這是我和徐璈在林子裡找到的糖槭樹糖漿,熬好了就能當蜜糖吃。”
許文秀頭次聽說樹裡也能出糖,詫異道:“這個是糖漿?”
“當然是糖。”
熬糖的裝置只有一口大鐵鍋和鐵勺,最後的成品不能跟她之前吃過的相比,可甜味兒一定是足的。
說話間她把熬製得差不多的糖漿舀出重新封入陶罐,把鍋底剩下的都弄出來裝在了一個小碗裡,視線轉到了院子角落裡堆灰的石磨上。
徐璈來回運完了最後一捆柴,掛著滿身的碎泥和枯葉進了家門,看到的就是桑枝夏在帶著幾個小的拉磨的場景。
洗乾淨的石磨對他們而言好像都太大了一些,極其費勁兒。
桑枝夏在前打頭助陣,徐明陽跟著用力轉圈到使勁兒咬牙,徐嫣然左手端著大碗,右手拿著個小竹刷子對準了磨口,看見一點兒出來的米粉就趕緊往碗裡扒拉。
徐明煦和徐錦惜倒也想幫忙,可這倆小的還沒石磨的杆子高,最合適的定位就是攥緊拳頭吶喊到小臉漲紅。
“加油!”
“用力!”
“下大力!”
“嗷嗷嗚嗚!”
老爺子剛進門歇下,拍打著衣襬上的泥看著這幾個大大小小小鴨子轉圈似的拉磨,笑得花白的眉毛都在顫,老太太也難得地露出了笑臉。
“這幾個孩子還挺能折騰。”
久違的歡樂感染得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一分愜意,徐明輝也結束了後院的活兒疾步走了出來。
“大嫂,要不……”
“枝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