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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去跪著,好生看著

手腳,就像你對我做的那般,對嗎?”

老太太急促倒氣喉嚨痙攣發出猙獰的嗬嗬聲,抬不起的手在乾淨蓬鬆的被子上用力抓緊,像是在反問難道不是嗎?

若非老爺子下的毒手報復,她怎麼可能會病成這樣?!

老爺子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神色譏誚:“不曾。”

“孩子們端到你病床前的每一碗藥,從藥方到藥材最後再到熬好的藥汁,每一碗都是乾乾淨淨的。”

“可你自己不是不願意喝麼?”

“你不敢喝。”

過度的驚嚇和內心的緊繃摧垮了人活一口氣的那根弦,病倒後的老太太更加疑神疑鬼誰都信不過,見了每一碗該喝的藥,都宛如是見了閻王爺下的催命符,一口不敢碰。

可既是病了,不吃藥如何能好?

老爺子眼底譏誚漸濃,在老太太仍是不願相信的悚然目光中,淡淡道:“你若是早些肯張嘴喝藥,這病說不定就治好了。”

“你瞧瞧,何苦鬧成這樣?”

無人下見不得光的黑手,無人起不可對人言的歹心。

老太太是自己把自己活活嚇病的。

她也是自己把自己活活磋磨死的。

老爺子一時心情微妙不知言何為好,看到老太太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偏頭去看門外惦記的人是否來了的樣子,緩緩低頭在她的耳邊說:“別看了,老二也不敢來。”

“他知道毒殺親父的陰謀敗露,知道你已命懸一線再難保他,那麼個自私自利的狠毒種子,他怎麼敢再來見你?”

“你瞧瞧,前半生榮華不盡,晚景淒涼至此,這是何苦?”

自作自受,歹心惡毒。

老爺子冷眼瞧著老太太纏綿病榻受了數月的罪,眼看著她變成這副不人不鬼卻仍是不願離去的骷髏樣子,心中既無半點恨意,也無半點快意。

雖曾為夫妻,可也早已是陌路人了。

至此,可以了。

老太太不相信老爺子的話,眼底迸裂出掙扎的亮光,費力地蠕動乾涸開裂的嘴唇想發出聲音,可剛一張嘴,老爺子就捏著她的下巴往咽喉深處放了一顆不知為何的藥丸。

老太太不知從何處爆出一股力氣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嚥下去的藥丸帶來無限驚恐,尖銳的一陣倒氣後戛然而斷,死不瞑目地瞪著眼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老爺子垂下眼緩緩伸手,抬手將她閉不上的眼皮合下,聲音微不可聞:“你看,夫妻半世,兒孫滿堂,你從未信過我半點。”

一顆吊氣的人參百榮丸,輕而易舉就催了命去。

自己把自己嚇死的。

老爺子閉上眼收了手,沉沉的話音傳出門外:“都進來吧。”

“進來再磕一次頭。”

算是送老太太的最後一程了。

徐家的老太太沒了,這訊息風似的很快就傳遍了村裡上下。

主家起了喪,家中的孝子賢孫要去幫請的人家門前磕頭問請,請了村裡沾親帶故的人來搭把手,好體體面面地把亡者送上山,也好全了死後的這一份兒體面。

可徐家在村裡沒有沾親帶故的人。

靠著徐家的這些人,喪事也體面不起來。

正當許文秀等人犯愁時,換了一身素色衣裳的吳嬸帶著自家兩個兒媳來了,進門就說:“一家事百家幫,沒有幹看著的理兒。”

“我家這些人做不了多的,搭把手還是行的,有啥要做的只管看著安排。”

無獨有偶,村裡來的也不僅僅是吳家的人。

沒依著村裡上門跪請的規矩,人人都是得了訊息主動前來。

老爺子在肩上繞了一道白紗面露感激,用手抵在唇邊咳了一聲說:“既是入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