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徐明陽顫顫地伸出個小腦袋,黑白分明的眼裡轉著明顯的糾結:“大哥,咱們今天也要習武嗎?”
“為何不練?”
徐嫣然探頭說:“大嫂說大哥病了要在屋裡休息,讓我們不要打攪你養病。”
徐璈面上空白一瞬,轉瞬恢復如常。
“我沒事兒,都出來吧。”
三小隻一開始還是心有懷疑的,可在一番操練之後,他們都信了徐璈的話。
他是真一點事兒沒有!
狠狠吃了一番苦頭的三個娃娃哭喪著臉去找自己的娘哼哼了,徐璈揉了揉手腕,正想去拿什麼的時候腳步一頓。
“娘。"
許文秀錯愕抬頭:“怎麼了?”
“祖父他們出門的時候,說過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嗎?”
許文秀不知道他怎麼問起了這個,頓了頓說:“好像是說傍晚才回來,中飯我和你三嬸送過去,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璈唔了一聲沒解釋,只是說:“那我先回去睡一覺,晚飯之前不必叫我。”
許文秀本來就想勸他回屋歇著,聞言趕緊點頭:“行,趕緊去吧。”
徐璈反手關門上了內扣,在心裡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果斷換了身方便動作的衣裳,推開窗戶從後院翻了出去。
黑乎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去向無人可知。
與此同時,地裡的桑枝夏揉揉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聽了半天的吳嬸湊上來唏噓道:“夏夏啊,照你這麼弄,你種點兒糧食豁出去的成本也太高了。”
暖棚的主架是木頭和竹子,這些山裡多的是,倒也不用花錢。
可搭在竹架上的好幾層油布和用來固定稻草的桐油,這些可都是要數出去的銀子。
村裡人習慣瞭望天吃飯,順時耕種,種地唯一的成本就是汗水和糧種,頭一次見這麼大手筆的,聽完的都在暗暗吸氣。
桑枝夏好笑道:“成本是略高了些,可不這樣效果不好。”
“嬸兒你想啊,一年收一季和一年兩季收的區別多大?要是能借助這玩意兒把產量翻上一倍,那今日花出去的不等到來年就都能收回來了。”
“一年兩收?”
吳嬸哭笑不得地說:“哎呦,要不咋說你這丫頭是糊塗了呢?”
“咱們這地方冰天雪地的日子能有小半年,都得靠著家裡的存糧過活,哪兒有收得上兩次的時候?”
她在土地裡掙扎了半輩子,唯一的盼頭就是一年一收的糧食,可從未聽過誰家能種上兩季。
桑枝夏被取笑了也不在意,拍了拍手裡的泥說:“只望天時自然是不能,可往後就不好說了。”
既無天時,那就想方設法達成條件。
她覺得此法可行。
只是……
桑枝夏沒忍住又摸了摸鼻子,朝著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莫名有些打鼓。
這邊倒是順利,只是不知道家裡那頭驢有沒有在好好養著。
被惦記的驢毫無徵兆地打了噴嚏,略一皺眉後抬頭看向了眼前人聲鼎沸的大門。
順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