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石頭而已……“
“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方才康熙皇帝說過的話,突然在我腦海裡響了起來,心裡一冷,這才想到,我也是那個人登基路上不可躲避的一塊石頭吧,心裡一陣苦笑,看不見未來的自己竟還有心去憐憫別人。
“馬爾漢的女兒嗎……哼”,十爺的聲音已經徹頭徹尾的充滿了惡意了,我挺直了背脊看向他,見我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十爺的嘴角擰了擰,大聲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跟一個人長得很像呀,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哼哼”。
八爺九爺同時皺起了眉頭,可十爺話已出口,收卻是收不回來了,他們身後明暉卻深深的低下了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我閉了閉眼,抬眼看向正死盯著我的十爺,淡淡說了一句,“有呀”,他一愣,我微微一笑,“方才皇上就是這麼說的”。
十爺還未及說些什麼,一旁的八爺已上前一步喝道,“老十,別再說了”,十爺瞪了瞪眼,還想說話,九爺卻給他使了個眼色,神色冰冷,十爺頓了頓,生生把話嚥了回去,只看見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四周安靜了下來。
“呃,奴才給八爺九爺十爺請安”,一聲乾咳之後,李德全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偏了頭,這才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太監,正在躬身行禮。
“李公公快請起”,八爺溫和得說了一句,伸手虛扶,李德全借勢站了起來,滿臉帶笑。“各位爺來得這麼早,皇上還在書房呢,奴才這就使人去看看,若是得閒,好給您各位通報一聲”。
“勞煩公公了”,八爺一笑,一旁的九爺也是面帶笑意,“李公公,這回八爺回來還帶了不少好酒,回頭讓人給你送去,唔”,李德全忙得又打了個千兒,“那奴才真是生受了”,他客氣了兩句,就回身恭敬的跟我說,“那您請跟我來吧”,我點了點頭。
剛要邁步,一直沒說話的十爺大喇喇的開口問,“老李,你這是送這位姑娘去哪兒呀”,李德全一愣,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一旁的八爺九爺,他們卻都沒說話。
“嗯哼”李德全咳嗽了兩聲,恭聲回說,“奴才奉旨意送兆佳氏回府待嫁”,“待嫁,什麼待嫁”,出聲的竟是九爺,我微微一怔,李德全倒是不慌不忙的,微笑著回說“方才皇上恩旨,已將兆佳氏賜婚於十三貝子了,擇日嫁娶”。
“嘩啦”,一種金屬器具掉在地下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眾人也都向我身後看去,“你說什麼”!一個有些嘶啞的男聲響了起來,我頓了頓,慢慢的回過頭去,正對上十四阿哥那蒼白得有些透明的臉……
“噼噼啪啪”炕邊兒銅盆裡的火炭不時地爆裂著,我掩了掩身上的貂皮小坎兒,看了一上午的書,這會兒覺得眼睛有些酸澀。緩緩伸了個懶腰,放下書轉手拿了放在一旁的銅棍,隨意的撥弄著燒得紅紅亮亮的炭灰。
這幾天一靜下來,想到的不是胤祥就是當時十四阿哥那張蒼白的臉,他的眼中有著太多強烈情緒,多到我只能視而不見。記得那時八爺他們的臉色也很難看,原本以為他們是因為我再次嫁給胤祥,便宜了我們而心有不甘,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可過了兩天靜下來仔細想想,我才漸漸地明白過來,原來我的“再度復活”不僅是康熙皇帝對四爺的警告,更是對八爺他們的,心裡不免自嘲,自己彷彿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手榴彈,只可惜導火索卻不是握在自己手裡,只能無奈的被別人隨意揮舞著。
“寧姐姐,你在吧”?一聲清脆的呼喚在門外響起,我思緒一亂,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個聲音現在我已熟悉無比,兆佳氏。瑞喜,馬爾漢大人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出嫁的,她才應該是真正的兆佳氏……
自那日偶然在她母親房裡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喜歡上了我,日日的往我這裡跑,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