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兒說不好還是政界的地方,這人我是搶定了,但不能留下什麼把柄。”
“是。”
阿元走後,南夜爵獨自坐在書房內,他花開打火機,又合上,忽明忽暗的燈火襯得整張陰魅的俊臉邪肆無比,他嘴角揚起乖戾的弧度,金屬質地的打火機開開合合,發出冷硬而堅毅的碰觸聲,小野貓的爪子夠利呵,以為躲起來,便逮不住她了。
容恩下樓去買菜,才走幾步,總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回過頭去,卻並沒有異樣,她暗想自己是多心了,一個南夜爵,早就將她弄得神經衰弱。
從超市出來,邊上有排白色的欄杆,裴琅曾關照過她別輕易接近,上頭附有高壓電,故而容恩每決從那經過都是離得遠遠的,生怕電到自己。
“篤篤篤——”右手邊,傳來擊打的響音,容恩望過去,並沒有見到有什麼人。
就在即將邁步的時候,卻不知什麼東西啪地砸在了她腳邊,容恩雙目警惕望過去,並未見到有什麼人。她用腳踢了下,似乎是一份報紙,容恩本想不予理睬直接跨過去,可就是那麼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了沈默佈滿哀慼的臉。
這些日子,裴琅不讓她上網,又不知怎的將電視訊號弄沒了,容恩只能在家看看碟片,對外面的事情真的一概不知。
心中不安的氣息越來越濃,她彎腰將報紙撿起來,展開後,首先入目的便是沈默痛哭的大幅照片,還有蘇倫及沈軒傲,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幾近崩潰。
容恩顫抖著手指,眼皮子直跳,她鼻尖泛起酸昧,一目十行,在看完報道後,就連雙唇都在抖,爵式最終採用了容恩先前的設計同預算,這本是好事,可同業主簽了約後才發現,保價出了批漏,爵式設計部重新算了筆帳,裡面漏了個十分重要的專案,為此,爵式不止要做白工,還要為此賠出去上千萬的材料費,但因為和創新事先有合約在身,這筆帳椎來菲去,最後就扣在了創新的頭上,且程式正確,令人說不得爵式是恃強凌弱,反正都是按照法律在走。
這個設計,容恩花費了大量心恩,每項預算她都檢查了不下十遍,怎可能會出錯?再說,南夜爵做事想來張弛有度,在實行之前定會讓自己的人重新稽核,怎會犯這種幼稚的錯誤?
上千萬的債務,創新才剛起步,本以為前景美好……容恩無力地垂下雙手,報紙的反面,是娛樂版的頭條,豔照主角斯漫被發現藏身在遠涉集田總裁閻越家中,又有好事人爆料,這年輕的黃金單身漢其實是個癮君子,登出來的雖然只是張閻越平日裡抽菸的照片,但娛樂就是那樣,揪住那麼點尾巴,誰都會將它當真。
一時,負面新聞鋪天蓋地,狗仔隊恨不能不吃不喝守在閻越家外,而關於斯漫閻越是如何相識,他又是如何不計較斯漫豔照的報道,幾乎鋪滿整個娛樂版。
蒐集不到證據,便胡編亂造,只要有人願意看,容恩指縫輕疏,薄薄的幾張紙便散落在腳邊,南夜爵要對付創新,還不忘將她拉下水,報價是她做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別說創新能否起死回生,容恩今後也別想在這行混了,委屈,夾雜著強烈的怒火,幾乎就燒到了心口,可更多的還是無力,她掙扎在佈滿天羅地網的狹小逼仄內,她已經感覺到越來越窒息,越來越被束手束腳。
回到家,揀菜、洗淨,切菜,配菜,容恩將油倒入平底鍋時,手腕猶在發抖,以至於那金黃色的花生油都澆在了鍋蓋上。
“恩恩,怎麼了?”
“媽,沒事,手抖了下,”容恩將媽媽推到客廳內,“這兒都是油煙味,等燒好了我再叫你。”
轉身,將廚房門移上,她雙眼早就看不清手邊的事物,事情到了頭上,容恩才感覺到那種渺小是步麼無力,她所謂的反抗,在南夜爵眼裡,怕是一出滑稽戲吧?他安靜地坐在眾人膜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