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替自己解圍,還是……
下意識中,她排斥的想要掙開他的手,這樣的場合,令她無地自容,更沒有想到陳喬會突然張揚地表白。
“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陳百輝臉色難看地望了旁邊的南夜爵一眼,尷尬萬分。
“爸——”
“好了……南總,讓你笑話了,”陳百輝切住他接下來的話,目光殷勤地轉回到罪魁禍首身上,“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們就先告辭了。”
南夜爵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表示,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還挺滿意。
“容恩,我們走。”陳喬拉起容恩的手,跟在男子身後。
“陳喬,”容恩望向南夜爵,“他還沒有走,我是不能走的”。
“不行,”男人固執地拽住容恩的手,握了握,“你一定要跟我走。”
“你沒聽見她說不能走嗎?她是這裡的人,就得照這裡的規矩,你給我回去。”陳百輝惱怒地拉住陳喬,往外面拽去,笑話,他的兒子怎麼能和一個不清不白的小姐扯上關係。
這裡的人?如此明顯地劃分了界限,身份尊貴的人,她又豈能高攀?
陳喬不甘地放開手,帶著萬分無奈,被強拉出去。
“怎麼,你們欲誘,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南夜爵的聲音透著一點不耐,將容恩的魂拉回來。
她轉過身子,望向沙發上的男人,腳步移至茶几前,“您還要喝酒嗎?”
南夜爵搖了搖頭,不說一句話。
容恩拿過一旁的托盤將酒杯裝進去,“那,您要點歌嗎?”
男人還是搖了搖頭,“不要,我只要在這坐著”。
容恩忍住將酒瓶砸上去的衝動,這個男人,自己無聊,還要拖著自己。
本想早點回去,雙腿屈的痠麻,哪怕出去走走也好。
“有沒有想哭?”南夜爵彎下腰,冷峻的臉湊到容恩面前,“嘖嘖,方才,我差點就出口幫你了。”
他會有這樣的好心?
容恩理下頭髮,雙眼沉著冷靜,抬頭對上南夜爵,一字一語道,“我不會在不相關的人面前哭。”
。
009 最後期限
男人好看的嘴唇輕勾了下,陰暗的眼睛散發出眸中說不明的興趣,他點點頭,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再難為容恩,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容恩蹲在一旁,按照酒吧的規定,必須等客人走了以後才能離開,可如今,他明明是耗上了。
男人在這時候動下身子,容恩以為他要離開,小腿發麻的挪動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整個人窩進沙發,舒適地繼續把玩著手機。
容恩緊咬下唇,望了腕上的手錶一眼,都過去兩個小時了。
南夜爵再耗了一會,估計自己也支援不住了,這才站起身子,跨了出去。容恩見他走遠,這才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席地而坐。
走出欲誘門口,已是半個小時後,門外,陳喬正滿面擔憂地向裡面張望。見到容恩出來,忙迎上去,“容恩……”。
“陳喬,你怎麼還在?”容恩望了他一眼,半露吃驚。
“我在等你,”陳喬焦慮的神色帶著不安,“容恩,對不起。”
她抬了抬眼皮,雙手插在上衣的兜中,面部表情永遠是清淡地拒人以千里之外,“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當這習慣二字說出口時,容恩毫無預警的,心底像是猛的被紮了一下,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痛楚。
她在前走,背影孤獨,身後,陳喬一語不發地跟上去。
欲誘,三樓的落地窗前,一抹身影灑在暗夜中,端起手上的紅酒輕啜一小口,堅毅的下巴上方,薄唇無情地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