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了一下,他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他脫口而出:“這個……怎麼在你那裡?”
“這本來就是我的啊。我們灸亣镸荖家的孩子在滿月的那一天都會被父母戴上這樣一個小鈴鐺。鈴鐺上記載著家族的標識,就是這三個圓圈;還有出生年份,就是這個小老虎,我們是虎年出生的呢;再就是生日,10月28,前面的36表示我們是有這個傳統起第三十六代了。以前。擁有了這個就算是擁有了灸亣镸荖家的身份了。不過,後來,慢慢的也就流於形式了,成為給孩子的一種小玩意,小裝飾了。你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對不對?因為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雙胞胎啊。”灸舞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看小雨的表情,他的手鐲一定還在。
小雨的頭腦裡亂糟糟的,灸舞的話讓他實在無法消化,他怪笑了笑,忽然推開灸舞伸過來給他看的小手鐲,開啟門跑了出去。
灸舞呆呆地看著開啟的門,他沒有攔小雨,也沒有去追他,他知道,小雨已經懂了,完全明白了,現在所剩下的就是接不接受的問題了。給他一點時間和空間吧,畢竟要顛覆之前十七年的身份、生活以及一切,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要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就好了。
灸舞收拾好鑑定報告和小手鐲,枕著書包躺在了睡袋上面。他太累了,於是,很快就在一大堆零食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小雨從灸舞的帳篷裡衝出來一直跑到了河堤上。他像之前灸舞剛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一樣,站在水裡,將清涼的河水不斷往自己的頭上潑去。涼兮兮的河水讓小雨清醒了不少,他抹了一把臉,跌坐在石頭上。灸舞的話一句句在他耳邊不斷響起。他覺得這一切荒謬極了!他以丁小雨這個身份活了快十八年了,好吧,就算是一歲多開始的吧,那也有十六年多塊十七年了,而今天晚上,一晚上的時間,卻全部都顛覆了!他不是丁小雨!不是k。o。4!不是丁雨龍的兒子!甚至都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這個熟悉的時空,這條熟悉的小河,還有那些熟悉的兄弟們,卻原來都不是屬於他的。灸亣镸荖·揚!多陌生的名字,陌生得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他怎麼可能跟一個這樣奇怪的名字扯上關係?
小雨仰頭看向天空,後半夜的星星也強睜著睡眼,迷迷糊糊地看著這個無措的孩子。小雨在心裡呼喊著他金時空的父母:爸,媽,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切都是假的嗎?父母是假的,阿姨是假的,同學是假的,兄弟是假的,連他丁小雨都是假的!如果這些熟悉的東西都是假的,那麼,遙遠的鐵時空中那些陌生的一切又是真的嗎?
荒謬啊荒謬,誰才能解答這一切的荒謬?他那樣拼命過的原來不是他的生活;那麼努力考上的大學也不是他的結果;那他的生活呢?他的結果呢?
小雨於極度混亂中大聲喊了出來,他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河水一陣亂打亂拍,濺起的水花卻同樣回答不了他的疑問。最後,小雨渾身都溼透了,他無力地坐倒在石頭上,哭了起來。哭累了,又發一會呆,想想命運的荒謬,想想也許即將要捨去的大學生活、兄弟同學們,還有這條小河,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星空。又流下了眼淚。他曾經是那麼渴望灸舞能真的成為他弟弟,當這個願望真的變成現實的時候,所付出的代價卻是要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天邊慢慢泛起了一抹紅,小雨坐在石頭上,宛如一尊滴水的雕像。
天邊的紅漸漸在擴大,小雨仍如一尊溼漉漉的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