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愁也沒用,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先玩兒。”
“……”
計九興趣缺缺又不好掃興,只好懶洋洋地走了過來。
尚萌萌洗好了牌,發出去,趁著他們出牌的空當拿出手機,調好前置攝像頭,笑容滿面地比了個剪刀手,把牌桌子上的人都都偷拍了下來。
畫面中,她的臉巴掌大小,嘴角上揚,靠得最前,後面是形色人物。
穆城垂眸看牌,面容淡漠,阿力端著杯子喝水,禿子和龍子的牌明顯不好,眉毛都快擰到一堆,計九好像是注意到了她在偷拍,盯著她,眉頭皺起。
“你幹嘛呢。”計九果然一臉不耐地問。
尚萌萌正要說話,手機卻震動起來,來電顯示:媽。她靜了靜,結束通話之後收好手機,沒回答,只掃了眼牌桌,笑:“哦,我通吃。”
禿子和龍子摔牌:“我靠!”
計九淡淡白她一眼,“手氣不錯啊。”
尚萌萌攤手在桌上晃了一圈兒,笑眯眯:“給、錢。”
他們是兩條路上的人,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然在某年某月某日,命運錯綜交系,足以一剎言歡。
也只有這一剎。
只剩這一剎。
深夜,c城國際機場,陰雨綿綿。
自b市飛來的專機在商務機樓降落,高跟鞋的聲音妖嬈款款,從機艙流淌至機場出口,似江南三月的流水聲。相伴的,是風,雨,以及被人推在後頭的一架輪椅。
接機的商務車停在出口處,幾個高大男人冒著雨,靜立恭候。
為首是一名中年男子,打著傘,抽雪茄,脖子上的金項鍊有拇指粗。
不多時,夜色中一抹曼妙倩影映入視野,漸近。
魏祖河臉上綻開笑,迎了上去,“多年不見,您還是這麼容光照人。”
雨珠順著傘面上的精細蜀繡往下淌,傘簷下,女人五官美豔妝容精緻,雖眼角細紋難掩,但以這年紀看,歲月於她已尤為仁慈。
她笑了笑,“魏佬還是這麼會說話。”
一番寒暄,魏祖河請貴客上車。
女人轉身走向背後的輪椅,微俯身,纖細五指撫摸著輪椅上男子的臉頰,嗓音柔和低婉,“你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
寬大圍巾下,孟井然的嘴被纏著膠帶,四肢被縛,沉默注視著她,雙眼赤紅而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