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十三也是個命苦的,被他夫人管的緊緊的。
四爺年紀大了,越發沒了耐性,可他又不好對著四夫人發火,有句話說的好,少年夫妻老來伴,她陪著自己的時間,佔了自己生命的四分之三呢!
四爺索性轉身就走了,蘇培盛見狀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四夫人在身後追問道:“你去哪啊?”
“我找八弟釣魚去。”四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就聽到八弟家的門板被拍的啪啪響,“老八,老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有膽子拿我的老花鏡,沒膽子給我開門嗎?”
四夫人的眼裡浮現出一抹笑意,重新坐了下來,搖椅搖搖晃晃,四夫人吩咐著身邊伺候的丫鬟,“趕緊的,去市集上買幾條魚回來。爺釣魚釣了一輩子,我就沒看見一條!”
身邊的丫鬟都是弘曜精心挑選的,聰明伶俐,聞言笑著答應了。
四夫人靠在椅子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微風拂過,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花香。四夫人愜意的閉上了眼睛,剛剛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耳邊傳來了嬰孩的啼哭聲,怎麼回事?小豬不是已經回蒙古了嗎?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啊?
“夫人,夫人,快來。”四爺的聲音難得如此侷促。四夫人聞言趕緊站了起來,他不是找八弟釣魚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四夫人剛剛迎了出去,就看見四爺懷裡抱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急的額頭上都冒汗了。四夫人笑了,四爺這個樣子,自己還真的難得見到一次呢。她笑著走了過去,接過嬰兒,悄聲哄了起來,見嬰兒無意識的砸吧著嘴,四夫人吩咐道:“柳兒,快去廚房拿碗牛乳來。快去。”
因九弟妹說睡前喝杯牛乳對睡眠好,廚房裡牛乳是一直常備著的。
等四夫人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孩子的時候,孩子才終於安靜了下來,“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啊?”
四爺在一邊關注的看著,聞言笑了,“你沒看出來嗎?你看她長得像誰?”
四夫人聞言仔細看了看,“看著有點像弘晝。”
“呵呵,沒錯。是弘晝的孩子。這個小混蛋,不知在哪惹的風流債,不敢帶回京去見吳扎庫氏,結果送到我們這了!”四爺冷笑著說道。
“阿瑪,您可別冤枉我啊!我可比竇娥還冤啊!”弘晝玩世不恭的聲音出現了。
“那你說,這個孩子是誰的!”四爺冷冰冰的看著弘晝。
“這是五哥在外面惹的風流債,如今人家下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了。之前不就鬧過一次了嗎?那次五哥家的高氏哭的暈死過去了,鈕祜祿氏也抱著永琪鬧開了。五哥沒膽子將人領進府,只好將親孃打發了,孩子卻抱給了我。這不是坑我嗎?吳扎庫氏也不是好脾氣的啊!沒辦法,我只好把孩子送來給阿瑪額娘了,左右你們現在也沒事做,養個孩子玩玩也好啊。”弘晝賠笑說道。
“這個逆子,當初生下來時我就該掐死他!”四爺怒不可遏,自己一世英名就被這個王八蛋給毀了。四爺鬧不明白,自己挺正常的啊,弘時弘曜弘晝也不錯啊,怎麼輪到弘曆就這麼奇怪呢!
“阿瑪您就別說了。五哥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啊。高氏就別說了,動不動就會暈死過去。鈕祜祿氏自從生了永琪後也跟換了個人似的,尤其是熹額娘也搬去了五哥府上,這三個女人將五哥管的死死的。五哥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公的,也難怪五哥會飢不擇食。”弘晝撇撇嘴說道。
“這孩子生母是誰啊?”四夫人喂完了奶,抱著孩子逗道,這個孩子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的,說是有幾分像弘晝,其實真的看起來,有三分像弘曆,其餘的大概像她生母吧。
“大明湖邊的民女吧,五哥陪高氏回鄉探親時路過濟南,結果就春風一度,珠胎暗結了。”弘晝也湊了過來,逗著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