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父親的大位。伍建設還是一點不客氣地佔了主位,然後大笑著請趙壘坐到他左邊,馮遇坐他右邊。好在趙壘胸有成竹,而馮遇一向隨遇而安,所以今天沒人與他搶,不知他有沒有因此覺得意興索然。
許半夏很想坐到趙壘身邊去,可最後還是想了想,坐在馮遇旁邊,忽然想起這是婚禮,忙問馮遇:“阿嫂怎麼不來?”
馮遇笑道:“她一向不喜歡看見滿桌子喝酒的,不來也好,省得回家和我生氣。胖子,她讓我遇見你跟你說一下,說你這回給的利息多出一點。”
許半夏忙道:“沒多給,讓她算一下日子,我這次因為頭寸調不過來,拖了幾天才付給大嫂利息,所以這些日子利息的利息也得算上。別人的便宜可以佔,你們的我堅決不佔。”
馮遇聽了“噢”了一聲,笑道:“胖子,你這也太小心了點,一時調不過來,跟我們說一聲就是了,還那麼認真幹什麼?我們又不少那幾塊錢。”
許半夏正要說什麼,伍建設大喝一聲:“胖子,今天這一桌你最小,酒瓶子就歸你負責了。大家誰沒了酒都問你要。否則這種婚宴服務最差,喝酒才喝上興致,酒就沒了。反正胖子你今天照顧好。”
許半夏嘴裡笑嘻嘻地說著“那還用說,伍總即使不說,這差使我也會擔著的”,可是心裡卻很生氣,什麼玩意兒,還不是看她最近得意,心裡不憤了。也不知這一桌有多少人抱著類似想法。不過也沒人開口替她向伍建設表示抗議。
不想伍建設又道:“胖子啊,我們這些大哥難得今天那麼全都聚在一起,尤其是趙總來一趟不容易,不能吃完飯就散掉,你好好安排一下,我們吃飯後去唱歌,唱完歌再去消夜,好好陪趙總樂一晚才好。交給你啦。”
許半夏最近總是跑外面,對本市最近的娛樂業行情不是很知道,交際什麼的都是委託童驍騎在跑,只得笑道:“好說嘛,我請客。還是錢櫃?”定下來後,立刻離開位置遠遠找僻靜處給童驍騎,而不是秘書打電話,“阿騎,幫我在錢櫃定個包廂,等下伍總趙總馮總郭總秦總都去。讓他們先放兩箱啤酒進去候著。你照計劃安排幾個女人,要放得開點的。”童驍騎自然心知肚明該怎麼做。
許半夏人面熟,又兼裘畢正好面子,請了不少政府官員,許半夏少不得要過去敬酒寒暄。她總是敬幾個,回來自己桌子吃幾口菜。不過每次回來的時候,伍建設總是衝她揮著空了的酒杯,大喊“胖子失責”。許半夏只得拿來酒瓶替他滿上。第三次出去敬酒的時候,正好遇到從那個兩鬢飛霜的中年人那裡敬酒回來的趙壘,這條路線不該是趙壘取直路該走的路線,他可能只是為了要跟許半夏說句話,他只是很簡單地說了句:“別生氣,再給他猖狂幾天。”許半夏當然明白趙壘說的是誰,伍建設。雖然只是短短几個字,她心裡還是如吃了蜜一樣,渾身輕鬆起來。如同孤軍奮戰之時忽然援軍敲鑼打鼓而來,陰霾一掃而空,鬥志更勝往常。原來,一加一可以大於二。
婚宴本就不會太長時間,大家散去後,許半夏這一桌的人也一起起身離開。伍建設看見趙壘開的車,好奇地道:“趙總你是自己駕車來的?”
趙壘笑道:“不是,我昨天機場遇到胖子開著這輛車在接人,很喜歡,就搶了來玩。”趙壘也有意與許半夏保持距離,免得被伍建設懷疑。
伍建設此時酒還沒喝多,說話還有點分寸,再說此刻還要倚仗著趙壘一些事,所以只是衝著許半夏打了個“哈哈”,沒說什麼,鑽進自己的車子。給他開車的是財務經理,許半夏以前見過。
進去童驍騎給定的包廂,早有在裡面候著的鶯鶯燕燕迎了出來,各自拖住一個男客。趙壘身邊當然也坐了一個。許半夏雖然很清楚這是童驍騎的安排,要換往常,也就覺得童驍騎做事有準備,安排得好,可此刻看著趙壘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