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孩子交到你的手上,我們最放心,以後都靠你了。我是答應小刀去你那裡跟著你的,只是別家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好的去處,我去問問,你晚上等我訊息。”
許半夏微笑道:“胡工,你我之間,您是瞭解我的,我不用多說。您跟他們說的話,可以這麼說,我們這兒的工資水平普遍比較高,而他們來的話,是我的貴客,我在工資上不會虧待他們,一視同仁。更不會在人才流動上設定什麼障礙。”
胡工笑道:“他們不相信你,他們能不相信我?小許,我替你做擔保。再說,你的好心,我們這兒現在誰人不知?這些你太多心,你肯接收我們的孩子,還要給他們休養,我們都已經感激不盡,怎會還有太多要求。你能此前就把待遇明說,足見你的好意,你放心,有我呢。”
許半夏知道,好的技術人才,就跟好的管理人才一樣,管理的時候,引導的效果要好於壓制,她如今施予他們大恩大德,他們以後敢不盡心?當然,前提是要有胡工這樣講信用又有威信的人穿針引線做媒介。“還有一件事呢,胡工,請您打聽的那些問題不知有眉目了沒有?我們這邊的律師和經濟師正加緊拿出這篇重磅文章呢。他們需要實地考察出來的有力材料。”
胡工忙道:“有呢有呢,我們老刀正在整理。我這就叫他快點整理清楚了今天一定給你寄出,我寄快件吧,否則當中元旦隔著,耽誤時間。”
許半夏道:“好的,我在杭州,我會叫他們留意。不過胡工,有件事我得先跟您提出,你要預做準備。這些材料被屠虹他們引用進文章中去的話,對頭應該會很清楚是從我這兒傳過去的,而我最近一直沒去東北,我從哪裡得到訊息呢?毋庸置疑,肯定是你們幫的我。考慮到我那次第一次上您家,晚上出來時候眼見後面沒有跟蹤,可最後還是被他們查到我住的賓館,可見對頭在你們宿舍區有內奸埋伏著,隨時彙報行蹤。我懷疑屠虹他們的文章出來後影響很大,因為前此有篇證據不是很足的文章,雖然只在網路傳播,已搞得你們的對頭人心惶惶,甚至電話威脅到我頭上。屠虹證據充足,正當報刊等渠道發行的文章產生的威力將可想而知。威力越大,當然對頭的反彈也將越大,如果威脅到他們公司生存的話,您說,他們會不會有孤注一擲的暴力舉動?我懷疑,他們的行動將不會再只是把人抓進去坐幾天那麼簡單。而且你們都是老人,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幾歲,我怕你們受不起。您與他們聯絡的時候也商量一下這事,我的建議是你們跟著放出來的小刀工一起過來避禍。等文章出來後再看動靜。我覺得,抵抗是長期的事,該儲存實力的時候,你們不要莽撞,別把實力消耗在無謂的表面文章中。這只是我局外人的一家之言,您請考慮。”
胡工聽了躊躇,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考慮過,想到過後果,但只是想,連與刀工都沒說,此刻被許半夏點明,等於是逼她到作出回答的境地。她猶豫再三,只得嘆氣道:“小許,你給我時間考慮,我們要好好討論。”
許半夏步步緊逼,道:“胡工,時間有限,也就在你們快件發出與屠虹文章交付之間這麼短的時間,具體我不是最清楚,但我想還是儘快。我之所以建議您與放出來的小刀工他們一起來,也是因為大家路上互相可以有個照應。還有一個問題我必須向您指明,你們過來我這兒,是來幫我的忙,而不是投靠,我想請你們都請不到的。你們是看得起我許半夏,才會願意放棄多年住慣的家,到我這兒幫我。最多也是大家互利。所以,胡工,你們不要有顧慮,我的新廠如果不靠你們,我還得全國各地物色技術人才呢,那是多大的工程,我們機緣湊巧,能走到一起,胡工,我很希望您來主持我這兒的工作,您在家裡待著,真是浪費你們的大好時光,夕陽也得有夕陽紅啊,何況你們還不老。呀,我說多了,胡工,您別受我誤導,你們還是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