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你的約見。”
高躍進毫不猶豫就關掉手機過來,走到許半夏桌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一眼正打電話的趙壘,再看一眼許半夏,如此來回幾次,見趙壘正好放下電話,這才笑著衝許半夏道:“你最多是單相思。”說完別的都不說就哈哈大笑地走開。
趙壘被搞得莫名其妙,他剛才與郭啟東通話,沒注意許半夏做了什麼,見那個儀態不俗的男人說得古怪,笑得古怪,不由問道:“這人什麼意思?你的朋友?”
許半夏被高躍進說中,心裡懊惱得很,她臉上的單相思就那麼明顯?見趙壘還要問,心一橫道:“媽的,居然說我對你單相思。”
趙壘一聽,一聳肩根本就沒當回事,說他的秘書對他單相思他還信,許半夏?這個男人婆一開口就是生意經,她會做那種婉婉約約的單相思?不由覺得很滑稽地笑道:“有嗎?哈哈。”
許半夏更是懊惱,自己就這麼差嗎?不就是胖一點,但現在早就沒那麼胖了,難道連單相思的資格都沒有了?趙壘壓根就不當她是女人?當下非常乾脆地回道:“有,為什麼不可以?”
趙壘愣了一愣,隨即卻笑了出來,道:“可以,為什麼不可以,哈哈。”
許半夏知道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這才會當她是開玩笑。這時的她真想殺人了,可是,深呼吸,笑,而且還得開心地笑,笑得一點不比趙壘不開心:“好啊,那就這麼定。可惜情人節在春節那幾天,否則我要好好敲趙總竹槓。”趙壘信又如何,何必自己找尷尬,放一顆心過去任不知心的人踐踏。而且,以後還要合作,總不能因此不尷不尬,那還不如不合作。
趙壘笑道:“可以補嘛。我差點忘記一件事,給你帶了件小禮物,好像就是情人節前一天買的,希望你能喜歡。”說著還真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個長扁的盒子。
首飾嗎?許半夏心裡有點歡喜,總算還當她是女人。她也沒有假模假樣很淑女地問一聲“可以開啟來看看嗎”,而是開心地笑道:“謝謝趙總,我開啟看看。”便開啟盒子。遠處的高躍進看了有點傻眼,什麼,有人送禮物給許半夏?難道他高躍進也有走眼的時候?那男人看上去氣宇軒昂,不是會做小白臉的人,難道許半夏不是單相思?這倒是奇了。便忍不住好奇地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盒子還有點複雜,不過難不倒許半夏,開啟一看,精光耀眼,而不是晶光耀眼,原來是一柄非常別緻的裁紙刀。趙壘沒錯,當她是合作伙伴,而合作伙伴是中性,送裁紙刀正好。錯的是她。許半夏的鼻孔暫時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過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卻一時笑不起來,抓起做工精緻的皮質刀柄看了看,一張胖臉映在雪亮的刀面上。許半夏不由解嘲地一笑,兩指一捻,瀟灑地耍了一個刀花,隨即穩穩地精確地捏住飛舞的刀柄,飛快一刀插下,正中都沒怎麼下筷過的清蒸蘇眉的魚眼。只聽一聲清響,託浮著清蒸蘇眉的湯汁迅速消失。人的心還沒碎,盤子先裂了。
“用行話來說,這是柄材質非常好的刀。”許半夏從盤子的脆裂聲中獲得平衡,又是扮出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謝謝你,趙總。”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高躍進,他要是坐在近前的話,許半夏一定會擠出微笑拿刀比畫著跟他說“原來你的笑聲還不如咳嗽聲好聽”。
高躍進一見刀光一閃,便知單相思還是單相思,不過還是被許半夏嫻熟的玩刀手段震住,愣了一下,想到天下哪有男人送女友刀子的,這胖子此刻心裡不知多麼沮喪,便忍不住大笑。大笑中又想,怪不得野貓一樣的女兒會服服帖帖地跟定許半夏,原來她還有這一手,衝她玩刀子的手勢,真不知她是怎麼從三教九流中混出來的,倒是一條好漢。還真不容易讓人拿她當女人看。
高躍進對面年輕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