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任憑許半夏怎麼抬出高躍進的名頭都沒用,保安非常威嚴。無奈,只得打電話叫童驍騎出來。
大冷天的,童驍騎外面只穿了一件西裝,裡面也就襯衫而已,許半夏幾乎可以替兄弟拍胸擔保,他絕不可能在襯衫裡面還穿什麼保暖內衣。童驍騎一出來,先不管高躍進愛不愛聽,叫了聲“爸”,不過聲音裡面殊無感情,誰都知道是過場。隨即便不再搭理高躍進,只對著許半夏道:“剛剛有個朋友來電話,說有人在一家小店門口見過這麼一個人,聽他的描述,應該是。我讓兄弟們都集中到那裡去搜,不過天寒地凍的,要是她投宿在什麼農家裡,那就要等明天了。”童驍騎見高躍進沒有暴跳如雷的樣子,心裡真是佩服許半夏,還好把她請來。
高躍進聽了立刻道:“你說個具體方位,我已經叫人出動了警犬,要是知道個大致方位,估計找起來可以方便一點。”
童驍騎想了下,道:“不如我給你他們領頭的電話,讓他們自己去接頭,說得更清楚一點。”邊說邊翻自己的手機,找到號碼,然後遞給高躍進,也沒太恭敬。
許半夏便問:“野貓睡了?”
童驍騎道:“是,睡一會兒後臉色好了許多。睡下到現在還沒醒。也沒別的狀況。”
高躍進在童驍騎說的時候停下所有動作,只是側著耳朵聽,但又不說話,很是彆扭。
許半夏也問不出別的,她對生孩子什麼的事別說沒經驗,連管閒事的可能都沒有。硬是好好想了半天,掏腸刮肚幫鬧彆扭的高躍進又問道:“醫生有沒有說什麼?要不要緊?”
童驍騎大致有數,小陳那當兒許半夏都沒那麼問他,都是直接找上老蘇,顯然此刻是幫高躍進問的。“醫生說還要好好住院觀察,不能動氣。不過野貓已經說過,可以讓我叫人去找那女人,但找到後一定要再給她兩個耳光。野貓的是替我打,找到那女人後的兩個耳光是替我們還未出世的孩子打。”童驍騎驚嚇至今,還得硬著頭皮找那女人,早就憋至內傷,所以也不顧高躍進說什麼,有話直說。
高躍進聽了,等一會兒才道:“辛夷是因為跳上去打修姐耳光才動胎氣的?”
童驍騎冷笑道:“野貓打得好!她是替我出氣,我早有想揍那女人的想法,只是胖子一早三令五申不許我們動手。換你是我,你也不會願意一個女人對你東摸西摸,還要給你梳頭。今晚又鬧出這麼不安分的事來,簡直跟惡人先告狀沒什麼兩樣。折騰了野貓不夠,還想嚇死野貓嗎?我們的孩子萬一有個好歹,那女人等著拿命來抵。”
許半夏立刻搶著有意識地問:“野貓聽說修姨出走後,是不是嚇死了?她以前跟我說過,高總的命是修姨救的,說修姨在高總心目中的地位高得很,她一定很害怕修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爸要找她算賬,是不是?”不管野貓想過沒有,許半夏先演苦情戲似的把話說在前頭,就不相信高躍進這樣的奸商會大義滅親,罔顧女兒的身體而找女兒算賬。因為她覺得,高躍進是一定不會原諒野貓居然打修姨的耳光的,只有把野貓說得慘不可言,高躍進才可能心一軟而放棄對女兒的處置。
沒想到知女莫若其父,而且又是個人精父親。只聽高躍進沉聲道:“胖子,你不用替野貓掩飾,野貓聽見修姐出走,只會大笑喊痛快,否則也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可以讓你兄弟去找修姐,但找到後給她兩個耳光出氣。”說是跟許半夏說,但是眼睛只是看著童驍騎。童驍騎無話可說,因為野貓還真是被她老爹說得一絲不差,所以他不肯否認。
許半夏無計可施,看看阿騎,再看看高胖子,心裡立刻立場鮮明地把自己與阿騎捆綁到一起,略一思索,道:“看修姨所寫的條子,‘愧無面目見東翁’,寫得出這種句子的,得是知書達理的人。請問高總,哪個知書達理的人會做出這種悍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