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從我口中飛逸而出轉瞬之間就被細密的雨水澆滅。

我摘下耳機關上錄音筆將它小心翼翼地收拾進旅行包。

馨雨已經離開這裡我也該走了。能勉強說一些蹩腳的英語的小旅館老闆告訴我曾經有一箇中國女人來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但兩天前剛走不知去了哪裡。

他說的中國女人就是馨雨。

三個月來我到處尋找她的蹤跡。可惜總在我獲得一絲線索之後與她失之交臂。我和她就像磁鐵的兩極無法自然而輕鬆地相遇。能夠勾起一點點的回憶的是那支貯藏著馨雨聲音的錄音筆。

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一些翠綠的小樹在院子裡鬱鬱蔥蔥地生長著雨水順著那些綠色的枝幹緩緩下滑慢慢滲入黑色的泥土裡。

與往常一樣昨晚我和秦琴互通電話。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昨天在電話裡我們吵了一架。

秦琴說她想要回國不願繼續留在德國獨自唸書。我當時覺得她是藉機表現自己的不滿。

在我眼裡秦琴依然只是個孩子。有時候習慣透過撒嬌或者任性來獲得身邊的人對她的關注。

“先生您的午餐。”嘴巴下面留著一小撮黑色鬍子的旅館老闆端著餐盤進入我的房間口裡說的是蹩腳的英語。

“謝謝。”我向他點點頭塞給他一張當地的貨幣。

若不是馨雨的關係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到這個太平洋裡面的小島——在世界地圖上都無法找到名字和標誌的小島。

今天上午給尹善美打了一個電話莉莎在那裡似乎生活的很好和尹善美的兒子孫善也相處的不錯。

我最怕莉莎問我:“爸爸你找到媽媽了嗎?”可是每次和她打電話她必定都會這麼問。我也想快點找到馨雨但是……

三個月……一轉眼就是三個月。

和馨雨相處三個月接著分離三個月。似乎是上帝精妙的安排。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找到馨雨。

午餐不可口唯一的優點就是便宜。我吃著午餐有些呆滯地繼續看著雨霧瀰漫的院子。

我出來找馨雨老爸沒有什麼意見把青龍會里原屬於我的眾多事務轉交給阿虎哥。

“找到馨雨之後儘快回來。”老爸說話始終很簡單即便是離別的時候也這樣。我只是有些驚訝老爸說的是“馨雨”聽上去有些過於親切。

我在馨雨家住了三個月到最後老爸才告訴我馨雨是他的好友——香港賭神的女兒那是他第一次向我坦白秘密。自從那時起我腦海裡一直頑固地以為老爸還對我隱瞞著什麼。我知道的事情老爸幾乎都知道;而老爸知道的我未必知道。

小碟子裡那些粘糊糊的肉塊很難吃我放下餐具心情和院子裡的泥地一樣糟糕透頂。

拿起手機給遠在德國的秦琴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秦琴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牴觸她的耳朵似乎特別靈:“你那裡在下雨?冷不冷?”

“還行。我想過了你想回國那是你的決定我無權干涉。”剛說完我忍不住打一個噴嚏。語氣高傲而威嚴打電話之前我已經醞釀了許久。但該死的噴嚏打亂了我的計劃。

“你感冒了?要不要緊?”果然秦琴直接忽略我的話題當然我明白她不是故意的。

“不要緊。我想說的是如果你覺得不快樂那你還是回國吧。”我趕緊把話題扳回正軌。

“你不在德國我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如果回國我可能會去南城美院當音樂老師。”電話裡秦琴忽然變得失落。

任何一朵豔麗的花朵經過三個月都會變得枯萎。愛情也是類似。我和秦琴的關係不像以前那麼熱烈卻也沒有平滑地轉入生活彷彿一架破舊的飛機沒法在平流層中快地飛行也沒法在6地上平穩地降落只能在充滿危險的對流層中顛簸。

“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