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也不知怎的,臨行腳步居然一個踉蹌,差點跌落雲端。
原來那鳳五心中,忽的生出不捨之意來,但自己既遇索蘇倫,生出惺惺之情已是不該,若再對原承天生出仰慕之心,日後又如何鬥法?心知這念頭生出不得,便急忙盡力壓制了。
正因心境一動,真玄難免不穩,這才有些收束不住了。
紅雲一縱而逝,轉眼就去了萬里,原承天瞧著鳳五遠去的身影,喃喃的道:“此人外冷內熱,只恨多情。”
索蘇倫道:“只恨多情四字何解?”
原承天道:“他在仙庭修行已久,又連番殊遇,先侍青龍,後奉火鳳,修龍鳳雙修之功,本該早得道果,奈何卻因多情誤此生,三尸斬而復來,豈非可惜。”
索蘇倫道:“我只當多情是好事,哪知卻是大障。你我二人,豈非亦是多情?”
原承天道:“魁神多情,唯在魔界億萬蒼生,便是在下阻路,魁神斬來亦不容情;在下多情,唯在五界眾生,魁神若阻我路,在下亦會絕情。鳳五之多情,唯在私誼罷了。”
索蘇倫連連點頭道:“多情本非障,境界有高低。”
原承天笑道:“索兄自窺靈臺,出口成偈,在下受益非淺,當以為賀。”
索蘇倫聞言大笑,忽的面色一沉,叫道:“蒼穹子,你莫非失心瘋了,百里之內,凰嶺之行,該作何解?”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在下之謀,便瞞過天下,也瞞不過魁神。此事暫且不論,只是勸那二城修士交出混沌殘寶來,就怕有些麻煩。”
索蘇倫道:“別處不敢誇訓,刀神城此處,只管交給在下便是。”
原承天笑道:“便知魁神定有辦法,既如此,劍神城哪裡尚有餘事未了,我便先行一步,等索兄收得滿城殘寶,便來與我會合。”
索蘇倫便與原承天再次揖手而別,他剛才雖消耗甚多,好在有魔池之助,片刻就恢復大半,就緩緩向刀神城諸修遁去。
不等他靠近,廣玄生諸修已圍攏上來,齊聲為索蘇倫祝賀,能從鳳五手中死裡求生,索蘇倫可算是當世第一人了,就算因境界不足,終被壓制,但逼得鳳五連出二寶,更是動用法身,也算是雖敗猶榮了。
索蘇倫等諸修言罷,便皺眉道:“鳳五雖去,必將捲土重來,火鳳既下法旨,如何肯半途而廢,諸位前途只怕仍是渺茫之極。”
青面長鬚修士嘆道:“索兄之言極是,那火鳳既盯上我等手中殘寶,如何肯善罷甘休,今日是有索大修與蒼穹大修在此,他日二位飄然遠去,我等又該如何。”
諸修不由默然,蒼穹子與索蘇倫便助得他們一次,總是要離去的,難不成要靠兩位大修護庇一生?但既已得罪了火鳳,則仙庭之大,幾無容身之處了。
有修士道:“若避火鳳,唯有青龍,只是我等緣淺,與青龍並無機緣,哪裡能徑直投奔,如此怎生是好?”
這時諸修議論紛紛,有說大夥兒四散而去,擇地避世的,又說去投白虎的,亦有修士要下界去昊天的,種種議論,不一而足。
索蘇倫也不說話,只是笑吟吟的聽著,青面長鬚修士見諸修越說越是離譜,大喝道:“諸位道友,放著索大修在此,我等何必去求他人,索大修靈慧無雙,蒼穹子天下義士,就算不能護我等百世周全,也定有妙策,可助我等逃過此難。”
此言一出,諸修恍然大悟,急忙來向索蘇倫問策,說到動情苦痛處,甚至有修士流下淚來。
索蘇倫道:“諸位稍安勿燥,蒼穹大修本有一策,百日之內,可保諸位周全,但百日之後,諸位的命運,可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青面長鬚修士忙道:“百日之說卻是何故?”
索蘇倫道:“只因蒼穹大修慈懷天下,不忍諸位被火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