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間關係複雜,有盟宗,藩宗,敵宗之謂,盟宗指的是兩宗結下盟約,彼此守望相助,兩個門宗之間的地位相同,並無高下之分,而藩宗與主宗之間則是從屬關係,主宗有事,藩宗定要派人助陣不可,藩宗每年還要向主宗進供物資,甚是辛苦。但藩宗能以此換得主宗保護,也算公平。至於敵宗,則是兩宗之間正處爭鬥之際,雙方互為仇讎,陳死方休。
以月華宗的實力,要與天一宗結成盟宗,自是極難,畢竟盟宗之約的首要條件,是兩宗實力相若,方能使地位平等,而如今月華宗的實力,比之天一宗自是差了許多,這盟宗之約,也就無從談起。
然而這藩宗之盟,卻是利敝參半,月華宗若為天一宗的藩宗,自可受其保護,但每年進奉物資也是件頭痛之事,更何況一旦主宗有事,藩宗必須要出動精華修士助陣不可,縱然事後主宗會有些許物資補助,以酬其功,但損失的修士又怎能補得回來?
是以是否訂立藩宗之盟,實是事關重大,總要仔細權衡利敝,方可定論。而如今月華宗剛與清虛宗訂下十年罷戰之約,並無近憂,此刻與天一宗訂立藩宗之盟,顯非其願。
唯一讓眾修為難的是,以天一宗的實力,一旦開口提出藩宗之盟,那勢必難以拒絕,否則開罪天一宗這樣的大宗大派,月華宗日後可就難過的緊,就算天一宗一怒之下,將月華宗吞併剷除,也非不可能之事。
原承天原想遠走高飛,不再理會這些門宗事務,然而如今月華宗面臨生死關頭,他雖非客修之身,可也受了月華宗的不少好處,平日無事也就罷了,此刻抽身就走,那就顯得太薄情了。
原承天忖道:“這月華宗總算待我不薄,這樁難事,我且幫他們解決了,也算了此一樁機緣,我將這魏無暇引去他處,悄悄的解決了,也可趁機離開這裡。”
他與天一宗,魏無暇早就結下死仇,也不在意再結上一次,唯一可慮的是,此事需得將月華宗撇開不可,也免得日後天一宗追究下來,讓月華宗難辦。
天一宗此次前來收月華宗為藩宗,自不可能只派魏無暇一人前來,定會有一人在外接應,自己只需亮明身份,以示與月華宗並無瓜葛,再除去了魏無暇,就可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免去月華宗一劫,至於日後天一宗再生收納月華宗之心,另派使者前來,那就不是自己所能顧及的了。
想到這裡,便對劉真三人分別傳音道:“晚輩現身之際,前輩等切記你等並不認識在下,其中玄奧,日後便知。”
三位玄修皆是久歷風浪之輩,一聽原承天此言,便知道原承天的用意,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擔心。那天一宗豈是好惹的,原承天區區散修一名,怎會有此包天之膽,而此人對月華宗此舉,就算最終不濟事,那月華宗也是欠下了他大大的情份。
原承天將靈偶祭出百里,靈偶再用傳送之法,將原承天傳送過去,如此原承天已在銅雲山之外了,原承天立定之後,放聲長嘯道:“魏無暇,你可識得在下嗎?玄焰谷一別經年,可是別來無恙?”
其聲以玄妙心法傳出,何至百里之遙,卻聞群山響應,回聲不絕,天上行雲為之止步,山林之中狂風突起,吹折樹枝無數,如此威勢,讓月華宗一眾不明真相的修士心驚肉跳不已。
劉真等人既得原承天傳訊在前,早明其理,忙將此事傳音於宗主與曾羽翰,免得他二人不知何故,現身攔阻原承天,那就壞了原承天的一番良苦用心。
魏無暇聽到原承天的嘯聲,先是吃了一驚,他細辯其聲,立時知道了原承天的身份,修士的玄承非同小可,但凡經歷過的人事,皆可一一牢記在心,絕不會有絲毫遺忘,是以他立時變色,咬牙道:“原承天,竟是你。果是多年不見了,道友修為精進,實是可喜可賀。”
原承天笑道:“在下一路追蹤前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