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管不得許多了,就代諸位古獸前來瞧瞧熱鬧。”
原承天道:“諸位前輩如此承愛,承天何以克當。”
赤犰笑道:“我能來是我的造化,我等之間的交情,又何消多言。不過我既來此,少不得要向承天討個差事。”
原承天道:“前輩只道吩咐便是。”
赤犰道:“此殿雖是你的洞府,奈何你大任在肩,百年之中,也不知有幾日在府,老犰就想來,那混沌秘境好不苦悶,怎如這紅塵好耍?因此就厚顏討個護法,將我一點虛識安放在這大殿之中,也好瞧個熱鬧。”
原承天又驚又喜,赤犰此言,分明是想來給自己做個護法了,按理說此把求之不得,但赤犰是怎樣的身份,自己境界又是何等低微,讓赤犰這般的混沌古獸替自己護法,可不是太過稽越了。
但赤犰此言一出,便有萬千惶恐,也只能慨然應允了。當下迭聲感激不已。
赤犰哈哈笑道:“也虧得我親自來一遭,否則豈不是讓老鵰古猿搶了先。”就從袖中取出四卷畫來。
原承天接過畫卷,諸修皆來觀瞧,只見那第一副畫上,畫的是老鵰的形貌,此畫的畫工且不論,就見那老鵰雙目睥睨,實有傲世之姿,令人凜然生危,好在此雕目中有清氣一道,方知亦是悲天憫人的大能大德之獸。
以五越禪師之能,自然瞧出這畫卷中實為老鵰的一點虛識,看來這隻混沌老鵰亦要來替原承天做個護法了。若非原承天大德,且看好原承成天日後成就,似老鵰這種混沌古物,怎會前來屈求?
其他兩張畫卷,分明是古猿赤犰與古懈,唯不見銀狐畫像,原承天明白,這是銀狐深知修為有差,不敢與四大古獸並列。
赤犰得意洋洋,先將自家畫像掛起,且掛在殿前,這也是他親自前來的好處,至於老鵰三位古獸的畫像,就只好掛於殿中了。
赤犰用手一指,自家畫像就懸在殿前空中,如此一來,赤犰就算遠在混沌秘境,也可藉著畫像上的一點虛識,替原承天此座大殿護法。此舉除了是四大古獸對原承天的一片愛護之心,亦隱藏監守之意。假若原承天失德,焉知四大古獸不與原承天反目成仇?
赤犰所送的這份大禮,著實不輕,諸修心中忖道:“原大修有四大古獸加持,昊天界中誰敢來惹他?除非是像百族或仙族這樣的勢力傾力來攻,可那樣一來,又惹怒了昊天首禪。到時勢必會兵連禍結,血流成河,這樣的決心,誰也敢輕易下得。”
就聽赤犰道:“承天,我等雖有虛識留在此處,畢竟那虛識動用一次,就會弱了一分,因此若非那絕大變故,或是有大羅境界修士來攻,我等實不便出手,此節你需深知。”
原承天道:“便是如此,承天已是感激不盡。”
那赤犰不敢在紅塵之中過多耽擱,掛好四副畫像之後,便飄然而去,滿座修士,此修唯向那五越禪師微微點頭示意罷了,其他修士,又怎在他的眼中。
諸修將赤犰送到殿外,赤犰哈哈大笑道:“萬千分魂歷劫久,昊天此去禍不休,清平皆從亂世取,誰是安界擎天手。”
一言即罷,身子稍稍一動,已不在紅塵之中。
五越聽到赤犰話中之意,眉頭微微皺起,復又展顏一笑道:“大修,今日好會,他日有緣有聚。”將身縱到空中,口誦禪言道:“五界無淨土,處處染紅塵,但得禪心在,天道永留存。”
身形一閃而沒,卻有一物飄飄然落了下來。
原承天將手一招,將那物事接在手中,凝目一瞧,不由大喜過望,原來那物事乃是一張殘卷,正是五界天地卷之昊天卷,不想卻在五越禪師手中,如今禪師以這殘卷相贈,期待之意不言自明。
原承天接卷在手,肅然而立,向空中揖手道:“禪師厚賜,承天拜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