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了你!心一橫,閉上了眼。
連風沒想到林珊會忽然閉上眼,有些愣,看著光從門縫外頭射進來,讓她背對著光的臉顯得那般朦朧,從未經歷過情愛的他,胸口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呼之欲出,很想就這樣吻下去,但是理智卻又拼命剋制自己的衝動。
親啊!怎麼還不親?你再不親,小心我親你啊!林珊心裡吶喊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睜開眼,就在他睜眼的剎那,連風卻已經放開了他,轉身到桌旁,點起了桌上的油燈。
燈一起,房裡就亮了,林珊心裡升起的那點小慾火嘩啦啦地就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火氣,這算啥呀?幫我換衣服又躲我,佔我便宜又不說,把我推到門上又不親我,你他媽到底有沒有看上我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林珊現在深刻覺得,男人的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針,撈不著,摸不到,好像要抓住了,眨了眨眼他卻又逃得不見了蹤影……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她說不清楚,只覺得自己心裡悶得慌,看到那張永遠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面具就覺得心煩。
“我困了,要睡覺。”她憤憤說了句。
“好。”連風簡短應道。
“我說我要睡覺!”林珊又提高不客氣道,“請你出去。”
“為了確保你的安全,我今天不會離開這裡半步。”他語氣平淡。
林珊被他這一臉平靜攪得有些惱:“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非親非故,我睡覺你幹嘛在我房裡啊?你給我出去!”
“你還知道自己是女的?”連風反問了句,“一個姑娘在山寨裡裡一群大男人住那麼久都不怕,還怕我?”
“你!”林珊氣得無語,“好好好,算你狠!你要待著就待著,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不管你!”她說罷,氣沖沖地上了床。
畢竟是屋子裡多了個人,而且還是個讓自己閉上眼就想著的人,林珊哪能睡得著?翻來覆去了很久,側耳聽著屋裡的動靜,終於忍不住朝床外看了眼,卻見連風端坐在桌旁,跟尊塑像似地閉著靜息,一動也不動。
好你個混蛋,老孃為了你睡不著,你倒好,坐著都能睡著!睡睡睡,睡死你啊!林珊朝他做了個鬼臉,想把手裡的枕頭扔出去,想想又覺得只有一個枕頭扔過去不划算,糾結了良久,抱著枕頭翻了個身:哼!你能睡著,我也能睡著,看誰厲害!這般賭氣著,竟然還真給她睡著了。
這一睡,林珊做了個夢,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頭驢,追著一根胡蘿蔔拼命的跑,跑啊跑,跑啊跑,跑得筋疲力盡,終於一撲,把那胡蘿蔔給撲倒了。她開心的不得了,剛要去咬那胡蘿蔔,卻發現蘿蔔上頭有根線繫著,線的那頭,連風正在跟她揮手。
媽呀!林珊驚醒過來,睜開眼,外頭天好像已經矇矇亮了,她從床上起來,看到一旁的連風竟還保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好像壓根就沒動過。他的身旁擺著他那把存不離手的金刀,也不知道是光線還是剛睡醒的緣故,林珊怎麼看那把刀都覺得像個巨型胡蘿蔔,不由得湊過去想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眼花……
就在林珊想著夢裡那根胡蘿蔔的時候,連風也做了夢。夢中他又回到了昨晚的場景,那張朝思暮想的臉近在咫尺,緊閉的眼上睫毛一閃一閃的,小巧的鼻子因為緊張而皺著,兩片唇微微嘟著,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俯□,吻上她的唇。
這是怎樣美妙的時刻啊!那綿軟、溼潤,帶著甘甜的唇,真實得彷彿不像在做夢似地,他從未吻過一個女孩,只是本能地用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