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修理的時候,衛螭坐在外面的棗樹下等待,大虎陪著他,坐在一旁。衛螭笑道:“大虎,你要努力了,人家二虎都有心上人了,你的在哪兒呢?你可是大哥,這方面,可不能輸給二虎。”大虎憨厚一笑,道:“老爺,我和二虎從小在山上野大的,對禮數知道不多,二虎先找到媳婦兒地話,他先成親也沒關係,我不急的。”衛螭笑道:“放心,不會落下你就是,我叫媒婆幫你留意著附近哪裡有待嫁的閨女,你自己也要注意,看到合心的儘管說,我幫你出面說媒。”大虎憨憨地笑笑,撓著腦袋,忙不迭的點頭。不說衛螭在這邊和周木匠一起修小車,雲娘那邊,劉嫂也是急性子人,才應承了謝,當天就跑去雲孃家,問雲娘她娘地意思去。劉嫂去的時間,二虎剛回去,家裡只有雲娘和她的母親在,劉嫂敲門進去坐下,笑吟吟的打量著雲娘,眉清目秀的,小模樣兒挺招人疼的,眼睛清亮有神,手腳麻利,家裡還養了豬雞,都是從衛府那裡領的飼料,孃兒倆的日子,過的雖然清貧,但也樂和,不會餓肚子。就家裡只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隻能幫忙喂喂豬雞的老嫗來說,對雲娘,只能用能幹兩個字來形容。二虎看上了好姑娘。雲孃家姓關。劉嫂笑著道:“關大嫂子,我是個直爽人,直說了吧,我們衛府的二虎,就是常常來幫雲娘幹活的那個傻小子看上你們家雲娘了,不知雲娘可瞧得上他,也不知大嫂子對選婿有什麼要求,我們夫人說,如果你們家有意,她會親自出面來替二虎說親。夫人說,二虎是我們衛府的得力之人,他看上的女子,他想成家,我們衛府上下都不會怠慢,今天讓我來,就是問問你們家的意思,雲娘……應該沒有許配別人家吧?”雲孃的老母,失明,年約四旬左右,比劉嫂大不了幾歲,但相貌,卻已老得不成樣子,滿頭白髮,背也有些駝了,又幹又瘦,顯然是苦日子過來的。劉嫂說話的時候,很是小心的傾聽著。劉嫂說完,雲娘老母還沒說話,雲娘已經開口道:“劉嬸兒,雲娘是嫁過一次的人,二虎不嫌棄,能看得上妾身。那是妾身高攀。是妾身的福氣。您經常在莊子上走動,我們家地情況您都知道,雲娘前次地婚姻。並沒有帶來幸福,反而受了不少苦,苦了自己,也苦了母親。二虎的心思,妾身不是傻人,也能明白幾分。只是,我們家的情況就這樣,家中還有老母,我們關家沒有子嗣,雲娘身為理應奉養。實不相瞞,上一次地婚姻,就是因為奉題。婆婆不同意,雲娘才與前夫分開的。這一次,雲娘絕不再輕易答應,我們關家只招上門女婿。找的女婿,要能把家母當親母侍奉。否則,雲娘寧願終身守寡,也絕不再嫁。”“雲兒,你這傻孩子,是娘拖累了你!”關家老母老淚縱橫,捶著心口,抽噎道。雲娘連忙過去,一邊給母親順氣,一邊堅定的柔聲道:“娘,我是您的女兒,哪裡來拖累地說法,孩兒做的都是應該的。”“雲兒,娘老了,活不了幾年了,你還年輕,聽孃的,二虎是個實心的好孩子,跟了他,絕不會虧待了你,以後,可再難遇上這麼好的人家了。娘雖然眼瞎了,但還能在家喂喂豬,養養雞,換點吃食總是能的。為娘……”“娘,您不用說了。孩兒的性子,您是知道地,您從小就罵我是個倔丫頭,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您就讓孩兒再倔一次吧。”雲娘打斷老母的話,堅定的道,說完,轉向劉嫂,誠聲道:“劉嬸,先父去的早,我娘一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做人總得講幾分良心,雲娘不識字,但一個孝字總是知道地,如果我只顧自己,不顧母親,我實在做不到。我知道二虎是好人,是個有本事的人,跟了他,絕不會虧到我。我地前夫,在沒成親前答應一起奉養家母,成親之後卻以女婿無奉養丈母的義務為藉口反悔了,請劉嬸轉告二虎,我們關家只收上門女婿,如果……如果他做不到,那雲娘……雲娘就把他當作親哥哥一般待他,絕不會忘了他的恩情。”—看雲娘堅定的神色,劉嫂點頭,道:“雲孃的意思,我一定轉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