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對後輩頗為關愛。據李老爺子說,他這姐姐年輕時吃過不少苦,老來身體不好,老朽得比他這弟弟還快。 謝玖和衛螭揹著藥箱過去李府,李績地弟弟李弼正等在門口,見衛螭小倆口來到,趕緊迎了上來,道“四郎你可來了,快去看看。” “叔叔別急,我們馬上就過去。” 隨著李弼進了李府後院李績姐姐的房間,一股濃重的藥味兒飄出來,李績正來回不停的走著,焦急的等待著,見衛螭兩口來到,道:“你小子,跑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衛螭明白他的焦急,只是笑笑,沒說話,和謝玖一起進了屋裡,幫李氏檢查。男女授受不親,謝玖又是內科,理所當然的是謝玖上。謝玖檢查一下,放下器具,細細詢問一陣,道:“是胃病。” 衛螭謝玖相視苦笑,這古代的條件,又沒有胃鏡可以照,以謝玖和衛螭的醫術,從脈象上也看不出太多名堂,如果孫思邈在,或許還能從脈象上斷個大概,或許能仔細分辨出到底是啥種類的胃病。這會兒,衛螭和謝玖一起覺得。他們該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生命不熄,學習不止。 謝玖道:“姑母,平日的飲食需要改變一些,不能再像平日一般。” “閨女,該如何改?你說,我老婆子聽著。” 老太太一口開就是一口純正地山東腔。直爽、熱情,雖然中氣不太足,但以往年輕時候的風采可見一斑。謝玖很喜歡這位待人熱忱直爽。又慈愛熱情的老太太,抿唇一笑,握住老太太粗糙枯瘦的手,道:“平日要少食多餐,定時定量,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熱。不能吃辣的硬的食物。少飲茶,飯後不要馬上就喝水,最好隔一會兒再喝,還要注意防寒保暖,最好早晚再喝上一些新米粥那就更好。” 老太太笑道:“忒麻煩咧,聽你說這麼一大段,老婆子就頭暈。” 說著,爽朗地笑了起來,只是因為在病中。笑聲不如往常般洪亮了。李績在一旁道:“姐姐,思思是醫生,遵醫囑才能好起來。” 老太太笑笑:“中,就照你們說的,省得你們擔心。來。思思,坐過來。陪老婆子說說話。” 謝玖笑著坐了過去,一邊與老太太嘮嗑,一邊開方子,衛螭暫時充當藥房夥計,待謝玖開好方子後,去抓藥,待抓來後,李弼拿去找人煎藥,給老太太喝。 待衛螭拿著藥回來,李弼拿去給下人,李績也不見了蹤影,正納悶呢,等了一會兒,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衛螭扭頭一看,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卻見對面一個滿面黑灰,鬍鬚燒得亂七八糟地,滿頭灰白的頭髮上,黑色的鍋灰沾了不少,手裡端了一個瓷碗,裝滿熱騰騰的米粥。形象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努力忍著笑,衛螭道:“李伯伯,您這是……掉進火灶裡了?咋一身剛鑽過火灶的樣子。” 李績摸摸自個兒慘不忍睹的鬍鬚,呵呵笑道:“剛去給姐姐熬粥了,好幾十年沒碰過鍋灶,技術生疏,才弄得一身狼狽,賢侄見笑了,見笑了。好在雖然弄得人狼狽了些,但粥總算熬熟了,可以吃了。老夫給姐姐端過去。” 說罷,舉步朝屋內走去,衛螭心中淡淡的感動與溫馨,跟著走了進去。老太太看到李績地樣子,也是一陣驚奇,接過粥,含淚道:“你傻啊,熬粥而已,叫下人就是,幾十年未碰過鍋灶地人,看把自己弄的,你可是堂堂的國公爺。” 李績道:“即便是國公爺又如何?姐姐年事已高,小弟也已年老,即便以後想天天為姐姐熬粥,又如何能長久?趁著小弟還能動彈,多為姐姐熬粥,孝敬照顧一下,有何不可?” 一席話說得老太太熱淚盈眶,慨嘆不已,盯了李績一眼,眼神慈愛柔和,頗多感慨。衛螭看得心中酸酸,鼻子酸酸,朝謝玖丟了一個眼色,仰起頭,望著屋頂,直欲把屋頂瞪穿才罷休。謝玖微微一笑,接過李績的粥,道:“伯伯請去梳洗整理一番,姑母這裡我來就好。” 說著,攪動著、吹著米粥,待米粥降溫。衛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