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穿過人群,到了一號包廂前,擰開門,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工作剛結束,遲到了一會兒。”
包廂內,靳斐坐在正中央,衛柚在右邊坐著,左邊是桑梓和趙斌。這幾個,都是和靳斐玩兒的最好的朋友。她和靳斐在一起時,大家也經常一起玩兒。
包廂內裝修未變,蘇槿只覺得恍如隔世。
見到來人,除了靳斐和衛柚,其他兩人先是一愣,瞬間火了。
“今天到底誰攢的局?她怎麼來了?”桑梓語氣不善,看蘇槿時一臉鄙夷。
“我攢的局,蘇槿請客。”靳斐不以為意,對桑梓說,“蘇槿以前沒錢,沒少喝咱們的酒,現在有錢了,咱們當然得喝回來。”
“那當然是有錢了。”桑梓陰陽怪氣地說,“走的時候捲了兩百萬呢。”
靳斐笑容一頓,蘇槿不為所動,衛柚瞅了桑梓一眼,後者翻了個白眼。
“怎麼就你自己啊?”衛柚等了一會兒,看了看蘇槿身後,笑著說:“你老公呢?”
包廂裡氣氛怪異,蘇槿卻絲毫不受影響。聽到衛柚的話,蘇槿淡淡一笑,坐在他旁邊後,輕描淡寫地說。
“我丈夫已經去世了。”
衛柚臉上的笑容和和善在聽到這句話時,瞬間消失不見。他看著蘇槿,嘲諷一笑,說:“那你今天是想找我們,還是想找靳斐?前夫死了,混不下去了,所以再來找靳斐騙錢騙感情麼?”
☆、第7章
“我想和靳斐單獨聚的話,就單獨請他了,把你們拉上幹什麼?”蘇槿不怒反笑,輕聲細語地解釋。
“你單獨請根本請不到!”衛柚拍著桌子氣憤地說,“你以為你以前那博取同情的手段現在還有效麼?六年前說自己被父母賣給了混混頭子跑出來的,現在又說你丈夫死了。蘇槿,全世界就你過的慘是吧?”
“夠了。”包廂內劍拔弩張,衛柚隨時能擼起袖子打起來。幾個人湊在一起,恩怨分明,本來今晚也不能好好喝酒聊天。
拿了打火機點了根菸,靳斐雙腿交疊搭在一起,垂在前側的右腿褲腿抻著,露出了修長的腳踝。
“蘇槿叫我們出來是敘舊的,不是吵架的。”靳斐說。
“咱們之間的舊,隨便敘敘都能打起來,還不如不敘。”衛柚氣得五臟六腑都疼,他急切地想讓蘇槿從靳斐面前消失。六年前,靳斐被蘇槿害的多慘,至今歷歷在目。他不能讓靳斐重蹈覆轍。
“那就這樣吧。”蘇槿一直沒有表現出過激的情緒,衛柚的針對對她來說,不過是微風拂面,甚至都不夠她皺一下眉頭。
她拿過玻璃杯,倒了杯威士忌,冰塊都沒放,端起來衝著烏煙瘴氣的幾個人笑了笑說。
“今晚請大家,不過是想告訴大家,我回來了。s市不大,以後說不定能碰得到。我想著先跟大家打著招呼,到時候不至於見了面尷尬。今天面也見了,酒也請了。沒什麼事兒,我敬大家一杯就先走了。我今晚和我兒子說好了,要陪他睡覺的。”
語調平和地說完這段話,蘇槿看著鄰座幾人的神色,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起身出了包廂。
蘇槿一出門,整個包廂鴉雀無聲,只聽得到火燒菸草時發出的輕微嗶啵聲。靳斐吸完一根菸,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衛柚直直站在他面前,肥碩的身體像是一座山,他語氣不善。
“你要幹什麼?”
靳斐說:“我有話要問她。”
“有什麼話?”衛柚聲調拔高,一掌推在靳斐的胸膛上,眼睛裡噴火,“你還想犯賤是不是?還讓她耍著你玩兒是不是?”
一把握住推在他胸膛上的手,靳斐手指用力,衛柚瞪大眼睛,手掌痠痛。
靳斐表情平淡,但眼神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