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驚恐的看著他,“三叔??”
怪人指著牆上的壁畫說,“那就是我的經歷,你們來這裡無非也就是想知道真相。”
潘子道,“那你說說看。若是你騙我們,可要想好後果。”
怪人道,“我這模樣就是證據。”
二十年前,解連環留下條子後自己進了那個火墓,吳三省追進去。他找到解連環時,那人已經將棺槨蓋子撬開,用一個大石頭卡住棺蓋,周圍的火苗已經躥的老高,吳三省大喝一聲,“解連環你這是盜取國家文物,你答應過我的。”
解連環並不慌張,道,“三哥,快來幫我把這個石頭推下去,棺蓋和機關連著,我們都會燒死的。”
吳三省見火勢太大了,解連環不肯死心離開,趕緊過去幫忙,解連環把鬼璽揣在懷裡站到一邊,趁吳三省不備將石頭推掉,棺蓋恰好將吳三省壓在下面,吳三省大叫著救命,解連環猶豫了一下,轉身逃跑。
怪人說到這沉默了,吳邪死死的盯著他,覺得這人的眼睛很熟悉,好像很久前見過,怪人留下兩行熱淚道,“小邪,我是三叔。當了你二十年三叔的人是解連環。”
吳邪頓時崩潰了,他上前走了幾步,實在無法接受平時最疼愛他的三叔是一個卑鄙的殺人兇手的現實。
吳邪顫抖的道,“三叔?那解連環呢?”
吳三省惡狠狠的道,他為了活命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我,希望我能放過他,可我怎麼能放過他?他搶了我的父母,我的親人,甚至連我的身份都被他搶了,怎麼是一些錢能彌補的?
吳邪再次道,“解連環呢?”
吳三省指了指墓室內的棺槨,“在那兒,他既然這麼喜歡下鬥,就讓他永遠都在鬥裡起不好?”
吳邪瘋了一樣的去推那個棺材蓋,怎奈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那棺槨紋絲不動,潘子跑過去跟著推,兩人合力才開啟棺材。裡面有兩具屍體,下面那具已經剩下一堆白骨,身上裹著絲綢明顯就是墓主人,上面那具高度腐爛長出了屍蟲和蛆十分噁心,嘴巴張的大大的,身體蜷縮,手指骨和腳骨都折了,棺材內壁滿是抓痕。吳邪明白了,他的‘三叔’是被關在棺材裡活活悶死的。他不知道‘三叔’在最後時刻是多麼的絕望和痛苦?
潘子看後頓時怒道,“我要給三爺報仇!”然後掏出匕首衝向吳三省,吳三省掏出一支自己造的土槍對準他們,“報仇?他是罪有應得。”
吳邪道,“他是罪有應得,他是對不起你,可他這些年已經盡力在贖罪了,他對爺爺奶奶還有我們都非常好,親兒子也無非如此。”
吳三省吼道,“你怎麼知道我如果在父母身邊不會比他更好?”
吳邪沉默了,他心裡很矛盾,解連環當時利慾薰心做了對不起吳家的事,可他畢竟是照顧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三叔,自己已經把他當親人,了。讓他如何接受那個平日愛他的三叔最後竟然孤獨的死在這裡?
潘子道,“不管他是誰,他都是我潘子敬重的三爺,以前是,現在是,從來都是。”
吳三省哈哈怪笑著,然後悲傷的說,“解連環你有本事,當年說服隊友和你一起算計我,如今還冒著我的名充好人,我一家子都讓你收買了。”笑完,他拿出一個火摺子扔到棺材裡,動作很快完全出乎大家的預料,而那棺材就好像澆了汽油一樣,砰的一下就著了,整個墓室頓時煙熏火燎的窒息感襲面而來。
張起靈道,“快走,會消耗光氧氣。”
吳邪道,“三叔,跟我走。”這次他拉住的是真的吳三省。
吳三省搖搖頭,“我的大仇得報了,也沒什麼牽掛了。”
二十年了,物是人非,親人都‘走’光了,自己變成這幅模樣,就是回去能如何?何況自己還有好幾條命案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