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了一句歇語:“我們的存在就像秋天的雲那麼短暫,看著眾生的生死就像看著舞步,生命時光就像空中閃電,就像急流衝下山脊,匆匆滑逝。。。。。。”
生命如閃電,是啊,韶光易逝,過了二十歲的阿奴越發敏感到這一點。女人,哪怕是比丘尼也會在乎自己的年齡。
“傻子,你要成佛了,我怎麼辦?”她灰心喪氣地靠在納答巖的臂彎裡,這麼久了,雲丹也不來找她,看來是個靠不住的。算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老,還是靠自己吧。
梭磨的領主達拉遠遠地看著相依相偎的兩個人,往日明亮的眼眸裡一片黯沉,身後的隨從問道:“要通知他們嗎?”
他猶豫了一下:“明天吧,今晚也走不了。”
明日復明日,達拉一直不願意開口告訴阿奴,雲丹已經駐紮在丹東一段時間,等著各位領主前去拜見。一直拖到不能再拖,他才通知眾人起程,而此時丹東的雨季結束了。
愛屋及烏,達拉心慕阿奴的同事,將達爾瑪丈夫阿松升為小頭人,達爾瑪喜氣洋洋,阿奴感激她救命之恩,送了她好幾樣貴重的珠寶,在達拉發話後,達爾瑪歡天喜地的接受了。
雲丹沒有去看阿奴的暫時牢房,每日裡笙歌豔舞,應酬各路領主,他壓根沒空,也不覺得未婚妻只呆過幾天的牢房有什麼意思,晾那些絨巴人也不敢輕薄她。
反而是跟著雲丹來的李長風進去了,劉仲臨行前有所交代,希望那裡可以發現阿奴下落的蛛絲錨機。他們自由青梅竹馬,劉仲很明白阿奴凡事都有留後招的習慣。以她的性子,絕不會無緣無故將丈夫乖乖地讓人。雲但不知道阿奴有喜歡收藏舊物的強迫症,而且這種情況已經延伸到人類。
李長風翻箱倒櫃,最後找出了一疊折的整整齊齊寫了半截的信紙,還有一封給雲丹的信。
他看完後慢慢地將信全部藏進懷裡,十二欲言又止。
李長風壓低聲音:“阿奴那時是往北逃了,順著北方找吧,只怕現在訊息已經回來了。”
十二滿臉不贊同:“長風,阿仲沒有怪過你。”
“我不覺得內疚,但是秀秀一直耿耿於懷。”他與阿奴等阿依族人,雲丹等吐蕃人相處十來年,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都見識了,男歡女愛你來我往覺得再正常不過,既然秀秀與阿仲不和,分開也沒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當了第三者。但是秀秀不同,自幼所受的三從四德的教育讓她對劉仲心懷愧疚,如果阿仲娶了阿奴能夠開心,秀秀會覺得心裡安慰些。
“你也看見了,最近他受了十來個女奴,個個年輕貌美,阿奴二十多歲了,再過幾年,哪裡有辦法應付那些前赴後繼的小姑娘。況且,這次要不是皇帝下了賜婚旨,阿奴會嫁給誰還說不定呢。”雖然現在雲丹只是把女奴當成禮物收下,但是吐蕃貴族跟中原貴族生活一樣糜爛,他能堅持一時,誰能擔保他堅持一世。阿奴不會肯跟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十二想起劉仲,那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又破了相,秀秀跑了,那些獻媚的女人他正眼也不肯看,要是阿奴這裡再沒有指望,只怕真會打一輩子光棍。他別過頭來,淡淡說了一句:“我吩咐人去找。”
第一百六十三節:無可奈何
達拉告別妻妾,帶著阿奴等人磨磨蹭蹭地一日三停。
阿奴心裡矛盾,也不想太早見到雲丹,索性放開胸懷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地前往丹東。
沿途幾百個大大小小的海子如藍寶石般璀璨的散落在高原牧場四周連綿的山峰之間。其中一個最大的海子叫做龍波,由周圍山峰的積雪融化彙集而成,湖面似桃形,出湖口是個小小的高山瀑布。湖水深邃墨藍,只在一角處有較溫和的淺水過渡,呈現出瑰麗的多彩藍色。
阿奴捨不得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