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羊。”姑娘想了想,又道:“大俠且請寬坐,我去去就來。”說著,匆匆出門離去。
屋裡只剩下司馬飄雪一個人。出於好奇,他站起身來將這屋子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是一向很寬敞的木屋,前面是一明兩暗三間屋子,隱約中可以辨出,暗間一邊是臥室,一邊是廚房。堂屋側方的過道通往後面,後面是什麼狀況就不得而知了。
司馬飄雪回到堂屋裡,枯坐了好一陣,不見這少女迴轉。他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步向過道,過道後是一個小小的天井,連線一個單間,單間裡有一股淡慘的燈光透出,門是虛掩的。
門楣上吊了塊白木牌子,光線太暗,上面的字看不真切。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走了進去。
站在門前,可以看出白木牌上寫了四個怵目驚心的大紅字:“血債血償”!
司馬飄雪全身一緊,這是什麼意思?這姑娘年紀這麼輕,難道就有什麼難言的慘痛身世?
謎一樣的少女,謎一樣的地方。
司馬飄雪躊躇再三,終於上前一步,輕輕推開裡間的房門。
“呀!”他脫口驚叫了一聲,連退三步。
門已推開,房裡的情況清晰入目。
一張條桌,上面有香爐,插著三支燃了一半的香,香爐後面是一塊靈牌!
燈焰慘綠之下,司馬飄雪湊過去讀了上面的字:“亡父徐大人之靈位。”
此時,身後有了一點輕微的響動。司馬飄雪猛地轉頭,只見琴韻站在門邊,她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秀麗絕俗的粉靨罩起了一層寒霜。
“姑娘回來了?”他已經冷靜下來。
“你在看什麼?”姑娘審視著司馬飄雪。
“不,沒看什麼,隨便走走。”司馬飄雪有些心虛。
“公子遠道而來,一定餓了,我去弄點吃的。”姑娘突然轉了話題。
“這……怎好打擾?”
“不必客套,山中並無佳餚待客,荒蔬野菜而已。”
姑娘說完,徑自進入暗間廚房。
暗間裡隨即亮起了燈火光。
司馬飄雪這才注意到這屋子構建的材料還很新,完成的日子不長,看來這少女入山定居的時間沒多久。
工夫不大,暗間裡傳出小帆的聲音道:“公子,請進來用飯。”
司馬飄雪起身進入暗間,只見房裡一邊擺有桌椅,桌上盤碟竟有七、八個之多,大部分是野味燒臘,居然還有酒,這便他十分意外。
當然,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這種物件,能喝上幾杯是很愜意的事。
雙方相對坐下。
“公子,隨意吧。”姑娘舉筷相讓。
“多謝盛情。”兩人開始吃喝。
驀在此刻,狼嗥之聲再次傳來,淒厲悠長,令人聽了心悸,但只嗥了三聲便告寂然。
琴韻眸光一閃,站起身來道:“奇怪,這隻狼怎麼去了又來,我得再去看看羊圈,公子,你且喝酒。”
姑娘說完,不待司馬飄雪回答,便匆匆離去。
司馬飄雪一想不對,山裡人飼養牲畜,圈欄必在屋旁,而且非常堅固;同時,以琴韻的身手,想必要宰只狼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會任其一再騷擾。
這狼嗥聲也不似求偶,也不像引類,因為根本沒有回應,而且只叫三聲,這當中可能有什麼文章?心念之中,他也奔了出去。
夜色深濃,越過空地便是密林,羊圈不會蓋在密林裡。
眼前不見琴韻的影子。
除了屋後不遠是一座險峻的危峰之外,其餘三面都是無垠的原始莽林。
不用說,林子裡定是腐葉積層,藤蔓牽繞,暗無天日,司馬飄雪感到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