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嬈的疑問,程欣悅的眼神變得異常真摯而熱烈:“你...和她們不一樣,我希望你能獲得勝利。”
這一瞬間,程欣悅的真誠幾乎讓蘇嬈的心絃為之所動。
恍惚間,記憶的碎片如潮水般湧來,前世的某個相似場景在腦海中漸漸拼湊成形。
那時的她,也曾對那支髮簪充滿渴望,不為物質所惑。
只因那是融入那個圈子接近某些人的象徵。
在程欣悅突如其來的好意麵前,蘇嬈心中充滿了感激。
未加多想便縱身躍入了那昏暗溼冷的枯井之中。
井底,溼潤的氣息混雜著刺鼻的腐敗味,四周堆滿了腐敗之物。
讓人窒息的氣息幾乎令她無法忍受。
蘇嬈緊咬牙關,心中默唸,只要熬過這二十分鐘就好。
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如年般漫長。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嬈開始感到不對勁。
程欣悅的承諾似乎成了一句空話,四周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微弱的呼吸聲。
終於,她鼓足勇氣,對著井口大聲呼救,但回應她的只有死寂一片。
原來,其他人都已離開,只留下她一人困在這不見天日的井底。
蘇嬈頓悟,自己竟是被精心設計的玩笑愚弄了,而程欣悅的幫助不過是個陷阱。
絕望如影隨形,她開始意識到,這偏僻的枯井彷彿成了她的囚籠,外界的喧囂與她隔絕。
在這密閉的黑暗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助,連每一次的掙扎都顯得那麼徒勞。
井蓋彷彿被千斤重石壓頂,她用盡全身力氣,卻絲毫無法撼動。
就在絕望即將將她吞噬,希望似乎已經徹底熄滅之時。
一道細微卻溫暖的光線穿透井口的縫隙,照進了這深邃的黑暗之中。
是救援的曙光,來自一個外表憨厚的陌生人。
這意外的援手,如同沙漠中的甘霖,重新點燃了蘇嬈心中的希望之火。
當她頭髮蓬亂地佇立在霍成君與她那群同伴面前時,她們的眼中非但沒有流露出絲毫歉疚之意,反而競相用尖酸刻薄的話語,無情地嘲弄著她那副落魄的模樣。
有的人甚至帶著幾分獵奇心理,詢問她是怎樣一步步滑入這不堪境地的。
面對如此刺耳的質問,她只是淡淡一笑,彷彿訴說著他人之事般輕鬆,回答說:“不過是不小心跌入了一口乾涸已久的古井之中罷了。”
的確,她不敢聲張,也無法聲張,因為在這個世界裡。
她必須為沈驚鴻的未來默默承受,不能有一絲行差踏錯。
於是,她只能卑微如一隻祈求憐憫的流浪犬。
向那些高傲的靈魂乞求著最微不足道的同情。
蘇嬈從那段沉重的回憶中抽身而出,目光深邃地投向不遠處的那口枯井,口中喃喃自語:“然而,我從未渴望過勝利。”
此言一出,程欣悅頓時面露愕然之色,似乎難以理解蘇嬈的心境。
“奕王對我寵溺有加,王府中的奢華與富貴任我挑選,皇后更是將無數珍貴的寶物贈予我,區一枝簪子,在這無盡的恩寵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蘇嬈的語氣裡滿含不屑,字字句句透露出她對過往種種已徹底釋懷。
如今的她,再也不必為沈驚鴻的未來委曲求全,更不必去刻意逢迎霍成君這樣的存在。
在她眼中,霍成君及其群體已變得無足輕重。
程欣悅仍舊不死心,試圖再次勸說:“可若是你贏了,成君就會接納你,難道你不希望與我們一起歡笑遊樂嗎?”
蘇嬈則以一種既受寵若驚又略顯高傲的姿態回應:“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