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關心起了那個犁的事情。
現在的犁叫直轅犁,由這個“直”,他想到了後世的犁叫曲轅犁。
那麼兩種犁不同之處就在於直和曲。
那麼曲的地方是在哪裡?
李承乾想到了扶杆,曲的扶杆推起來的時候,能省力。
但是如何讓犁出來的土吐到另一邊去?
這個東西,不是光想就能想出來的。
李承乾讓下人去給他弄了一盤子沙子,然後他用紙張當成了犁前面的鐵片,開始做起了實驗。
“喲,大哥,你也有這個愛好啊?”晚上,上完班回來的河馬大姐,高興地對李承乾說道。
然後也不去洗手準備吃飯,而是拿起一張紙,跟著李承乾一起玩起沙子來。
“去去,想玩自己玩,我是在發明工具!”李承乾懶得理她,出聲說了一下,就繼續弄他的沙子。
“啥工具?”
“……”
“怎麼不說?”
“……”
“去!”河馬大姐噘了一下嘴,就不理他了,低頭玩她的沙子。
玩。和搞發明是有區別的,搞發明是有目的。有規律地去做。玩是隨便玩,左玩右玩。
於是李承乾在又一次失敗後。抬起頭來,看到河馬大姐把紙張捲起來,放歪了,然後深深的犁過來,沙子跑到了紙上面,然後從放歪了的地方掉了下去。
這不就是把土給吐到一邊了嗎?
李承乾有些兒驚喜,喊道:“停,別動!”
河馬大姐一驚,奇怪地抬起頭。看他。
“保持這個姿勢!”李承乾又大聲地說道。
河馬大姐看他說得嚴肅,於是全身不敢動。
李承乾連忙拿過來一張紙,然後拿出貞觀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河馬大姐看了,咦,難道是我這個姿勢太好看了,大哥想要給我畫張像?
於是她一動也不動,一直保持著。
“殿下?”蘇宓見可以吃飯了,過來輕輕地問了一句。
李承乾對她噓了一聲。蘇宓怕打擾他,於是不敢出聲了。
過了一會兒,李承乾放下筆,皺眉看了看。又拿起筆來,在上面修改了幾下,又放下。過一會兒又拿起來修改。
如此反反覆覆幾次,他嚴肅地點了點。
這時肚子餓了。李承乾站起來,過去那邊吃飯。
河馬大姐急了。你不能讓我一動不動在這裡,然後自己跑去吃飯了啊?
因為她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只能眼睛動。
但是李承乾怎麼可能看得見她的眼睛呢。
還是蘇宓好,發現了河馬大姐不過來,於是叫道:“阿珍,還不快過來吃飯?今晚有你喜歡吃的肉丸!”
但是蘇宓叫了後,河馬大姐還是一動不動,怕自己最好看的造型給破壞了。
蘇宓害怕了,連忙走了過來,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只有眼睛在動,身子不動?殿下,你快過來看看……”
李承乾一聽,叫道:“喂,動一動!”
河馬大姐一聽,高興了,終於可以動了。
她呼了一聲,說道:“哈,終於可以動了,太好了!你是不是畫好了,快給我看看?”
李承乾被她的話弄得有些兒奇怪,莫名其妙的。
他剛要說話,卻見河馬大姐搶過李承乾的圖紙,看到上面很抽象,又很幾何的圖,不由臉黑了下來了!
“我這樣保持了半天,你就給我畫出這個臉?”河馬大姐指責李承乾。
李承乾愣了一下,搶過圖紙:“這是我畫的工具的圖紙,你抽什麼瘋了?別亂說了,快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