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色蒼白、骨瘦如柴的步弭愁生出很不同的感覺。
她沉沉的囈語使得他連忙收神斂智,救人是當務之急。
他灼熱的掌心熨貼著她瘦不見肉的背。
不可遐想,他閉上眼,忽略她桃紅色胸衣下若隱若現的債起,專心把自己的內力輸送到她的脈絡裡。
她周身的代謝不好,血脈微弱,要打通任督二脈不容易,以真氣在她的身子巡過一週,步弭愁的眼依舊緊閉。
亂驚虹眉頭深鎖,一掌將她倒轉,兩人面對面,另一隻手托住她的頭顱,他傾身吻住她微涼的唇。
要撬開她的牙不容易,她的牙關緊閉,費了好一番工夫他才把自身的真氣渡給她。
時間過去,步弭愁小巧的鼻先是動了動,長長的睫毛褊了褊,接著輕輕地睜開迷濛的眼瞳。
由於全身無力,等她發現自己的嘴巴正被亂驚虹含著,不知所措還有千百種無法形容的感覺轟然跟著快速竄動的血液爬上腦袋。
她沒有掙扎或是尖叫,只是下意識的咬了下去。
這一咬,咬得不輕。
亂驚虹悶哼一聲。
她傷了他的舌。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她感覺到自己的嘴裡有腥澀的血味,一張小臉打了結。
“不礙事,別說話。”
她茫茫然的摸著紅腫的櫻唇,直接忽略他的叮嚀。
“我知道你救了我,可是,我又沒有溺水,為什麼你要和我嘴對嘴?”
就算爹不曾教過她什麼男女之防,可憑著天生的敏感度也知道嘴是不能隨便和人家的碰在一起。
除了夫妻……
“救人,身體的碰觸是權宜之計。”
“想不到咬嘴也可以救人。”步弭愁的聲音包含著她也想不透的失望。
“你知道已好,安心養病。”
“是我……拖累……你。”
“你跟我談不上拖累。叫你不要說話,安靜。”透支了力氣,她眼下好不容易消失的黑眼圈又浮起淡淡的一圈,叫人想為她撫去。
“但是……”
“沒有但是!”
“砰!”門外不知道誰重心不穩,一堆人背開本來就沒有上鎖的門,一古腦滾了進來。
亂驚虹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以流星般的速度脫下自己的上衣被住步弭愁形同半裸的身體,高大精瘦的身體橫擋,儘可能的阻去眾人的視線。
一頓互相埋怨免不了,不過他們推託責任的伎倆哪裡瞞得過亂驚虹,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掌櫃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送死”。
“嗯,這扇門果然被蛀蟲蛀鬆了,不太牢固呢,我看應該派人請隔壁木器店老闆過來換一扇新的。”
“哎呀,果然很嚴重呢。”店小二唱作俱佳的將木門搖來搖去,吱吱呀呀的恨不得好好的門可以在一瞬間垮掉。
亂驚虹掀眉,毫無預警的把門關上,連逐客令都省了。
事實證明木門狀況良好,壽命期限還十分長。
除此以外,守著的藍影會處理那些不該出現的人。
“你怎麼把門關上了?他們什麼都沒說。”步弭愁吶吶的道。
“我失手。”她心腸軟,要是曉得門外那些人打什麼主意,又要拚小命去救人了。
他不在意要當的角色是什麼,壞人、好人都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想法,他從來不為那些想法生活。
“我去問問,也許他們有重要的事。”
他可不會任她沒事找碴。
“別起來,想要什麼跟我說就好。”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多耐性,他從不服侍誰,也不愛被服侍,可遇到步弭愁耐力就無端端的跑了出來,一點都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