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兩封信不是啥特別的,一封是給袁術的奏表,希望袁術能看在朱桓的功勞上給他封爵。
第二封則是給他父親陳珪的一封密信,信中用只有兩人明白的暗語告訴陳珪幫忙好好宣傳一下朱桓的功勞,最好能勸說袁術給朱恆封個侯。
人心險惡莫過於此,朱桓只是想削弱一下陳家父子的聲望,以後還要在碗裡混飯吃,不能做得太難看。
然而陳登卻想讓朱桓身敗名裂,他現在都準備掀桌子了,誰還在意吃不吃飯?
陳登覺得這次穩了,就算是朱桓再猛,也不可能和一個個的人都解釋一遍,就算解釋了,也有人不會相信。
陳登穩不穩不知道,朱桓是真的猛。
他給全軍定下的時間是,包括搜刮在內,五日一座城。
而且,他做到了。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朱桓讓九江郡的民生經濟幾乎倒退回了原始時代。
現在已經是年末了,百姓民不聊生,穿著厚實的衣服竟然感覺渾身冰冷。
是啊,能不冷嗎?
人一旦沒了希望如墜冰窟,從內而外散發著絕望的寒冷。
可怕蝗災沒有擊敗他們,身為同類的人卻讓他們死……
與之相反的是袁軍計程車卒,這些人每日忙得熱火朝天,有些甚至赤膊上陣。
勞動使他們快樂,勞動使他們身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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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很快會感覺到寒冷了。
嚴白虎在陰陵做足了準備,他沒有理會任何地方的求援,只是將忠誠的信徒聚集在了一起,並武裝了他們。
朱桓的所作所為讓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他要在這裡和朱桓來個魚死網破。
朱桓不想網破,朱桓只想勒死網裡的於。
趁著士氣高昂,他向陰陵三面城牆同時發動了不計代價的進攻。
眼前袁術陣營中能夠得到的最強軍功就在城內,而朱桓對待士卒又是出了名爾等寬厚,所有士卒全部牟足了精神,發誓要一戰而下。
可是做為九江郡的治府,一戰肯定是拿不下來的,兩戰三戰、五戰十戰都不行。
這一打,就是整整十天。
服色各異的屍體在城牆下面層層疊疊,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臉色青紫到滲人。
沒有人去管他們,也實在是沒有心情去管。
旺盛計程車氣已經消磨殆盡,士卒們已經出現了厭戰的情況。
隨著天氣愈發寒冷,朱桓覺得如果再不打下陰陵,自己只能灰溜溜的撤軍了。
其實,到目前為止,朱桓已經功成名就,任務幾乎要完成了。
若論戰績,當今天下還真少有和他一樣的。
但是他不甘心啊,不想不能竟全功。
於是他下令將領親自上,他也帶隊親自攻城。
袁軍的積極性終於被調動起來,士氣大幅度上漲。
而且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現的張英率軍趕來支援,還帶來了嚴白虎的弟弟嚴輿。
嚴輿沒能守住合肥,被張英活捉。
朱桓為了震懾城內,當著嚴白虎的面將嚴輿給煮了。
令人作嘔的肉香和屍體的惡臭充斥在戰場上,嚴白虎看得雙眼都紅了,很想出去和朱桓決一死戰。
為了讓他看清楚形勢,陳瑀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將領邢道榮。
邢道榮其實不想打這一仗,他現在腦子都是蒙的。
原本陳瑀以佛教的名義叛亂的時候,邢道榮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
可是到了現在,他不明白陳瑀為什麼還在做著建立國度的美夢。
應該醒醒了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