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出息的東西。”謝雲禪低聲斥道,“你還嫌今天的臉丟的不夠嗎?”
這時,梁師兄、王大錘和其它兩位礦奴已被四個彪形大漢執住,潘人達急不可耐地衝上前,就要執住譚陽。
鍾天師微笑道:“潘道友且慢,以貧道看來。你最好暫時別碰這孩子,謝前輩,您說呢?”
潘人達身形一滯,帶著徵詢的目光看向了太上長老,謝衍略一思忖,只能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放開了譚陽。
汪素素無限怨毒地看了譚陽一眼,毫不避諱地啐道:“姓譚的,我汪素素今天撂下一句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們這群下賤礦奴就一個也別想逃。”
謝衍眉頭一皺,示意汪正珮止住了她。
潘人達等人一走,剩下的眾位大修士們開始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起來。所謂面和心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氣氛自然頗不融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令孤雁終於匆匆跑了進來,施禮道:“稟閣主。聖使大人有請諸位前輩回大殿。”
回到大殿,眾人重新見禮。分別落座。
陸輕煙掃視了一圈眾人,溫言開口道:“好了,現在正事已辦完,本座原本應該立刻回宮繳旨,不過剛才聽謝門主說,你們今天的群英聚會似乎和譚陽有關,本座和這孩子有過幾面之緣,具體什麼事情,能否說來聽聽?”
譚陽搶先道:“姐,我來說……”
“住口!沒大沒小,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陸輕煙俏臉一沉,嬌嗔道,“我告訴過你這小猢猻多少遍了,不許再叫我姐,特別是當著外人的面,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滾到一邊不許說話!”
雖然是斥責之言,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連傻子都能聽出來其中的親暱之意。
譚陽訕然而退,陸輕煙繼續道:“謝門主,你先說,儘量言簡意賅;鍾閣主,你來補充,開始吧!”
接下來,謝天賜和鍾孝陵分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陳述了一遍,不過事情太過錯綜複雜,再怎麼言簡意賅也花去了小半個時辰。
陸輕煙聽完後並沒直接發表意見,而是秀眉微蹙思忖起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說話,大殿中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清楚。
片刻後,陸輕煙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看來事情的主要當事人應該是青陽宗,和千龍門及凌海閣並無多大關係。汪宗主,你來說說,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汪叔齡連忙站起身,施禮道:“多謝聖使大人垂問,殺死汪正言和劫持礦奴,鄙宗損失慘重,這兩件事雖然不是譚陽乾的……”
“汪叔齡!你給我住口!”謝衍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老糊塗,厲聲打斷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哪隻耳朵聽到不是譚陽乾的?”
汪叔齡羞憤交加,老臉通紅,訥訥地閉上了嘴。
大殿中的眾人神色各異,鍾孝陵和鍾天師父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就是淪為附屬門派的下場,即使一宗之主在別人眼裡也毫無地位可言,凌海閣豈能重蹈覆轍?
陸輕煙臉色一沉,冷聲道:“呵呵,謝衍,你是不是當本座不存在?本座讓你說話了嗎?”
謝衍今天可真算是倒黴到家了,出門沒看黃曆,身為大楚王朝修真界五大巨擘之一千龍門的太上長老,堂堂合虛境界大修士,二次當眾受辱居然敢怒不敢言,天啊,哪裡有棉花垛啊?
看到太上長老下不來臺,謝天賜急忙站起身,及時遞上了臺階道:“聖使息怒,師祖也請稍安勿躁,有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