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夫要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看看這臭小子驚慌失措、肝膽俱裂的樣子,那樣才有意思。再過一段時間,老夫即可恢復如初,反正他這次無論如何是跑不掉了,先暫時讓這小子逍遙一陣吧,到時候老夫要他盡情品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黑衣人道:“谷主,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們人族真是麻煩,有什麼話儘管說,別繞來繞去。”
黑衣人恭謹道:“依谷主所言。這小子和玉虛宮陸聖使頗有淵源,咱們不能不投鼠忌器啊!”
丘老怪道:“這個老夫自然知道。這也是老夫不讓你直接下手的原因之一,你放心。老夫會擇機而動,一定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現在,你跟我詳細說說情況。”
“是。”黑衣人道,“當初屬下奉了谷主法旨後,在鳳槃谷外潛伏了多日,後來終於看到譚陽在榕老妖的護送下離開了萬獸妖林,不過這小子並未直接離去,而是自己又折返了回來,從第三峽一直殺進了第五峽。這小子手裡還真有幾分真本事,屠戮的妖獸不計其數,他的實力也隨著強大了不少,甚至到最後,有兩位御靈中高層的修士還死在了他手中,當時連屬下都被他驚得目瞪口呆,可惜的是,為了防止被他察覺,屬下當時離他有一定距離。具體的殺戮過程並未看清楚。”
丘老怪點頭道:“不足為奇。當年這小子還在煉體境界時,就單槍匹馬闖進了第七峽的地龍谷,還有什麼事他幹不出來?老夫還懷疑,那年問仙樓那些修士之死。多半就是他乾的,甚至問仙樓那位證罡境界修士之死,都很可能跟他有關。區區兩個御靈脩士又算得了什麼?”
有一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出口,自己不也是在這臭小子手裡栽了個天大的跟頭嗎?
黑衣人咂舌道:“不會吧?煉體境界誅殺證罡境界。這也太荒誕不經了。”
丘老怪悻悻道:“煉體境界闖進地龍谷,你覺得荒誕不荒誕?老夫告訴你。這臭小子之所以這麼短時間就能晉階御靈,肯定也借了地龍靈涎土之力,一想起這個,老夫就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黑衣人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其實不必親自動手,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問仙樓,豈不正可以借刀殺人?也免了得罪陸聖使。”
丘老怪冷聲道:“你這個主意餿得不能再餿了!別忘了,老夫的息壤很有可能就在這小子手中,豈不正好便宜了問仙樓?再說老夫都跟你說過一萬遍了,老夫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臭小子,以解我心頭之恨,絕不假手他人。”
黑衣人施禮道:“谷主,屬下還有一事請旨。那年天瀾內境交易會上出現了地龍靈涎土,屬下無能,至今未能查出頭緒,這件事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丘老怪擺手道:“都說你們人族聰明,怎麼偏偏你就榆木腦袋?那個出售地龍靈涎土之人,肯定就是譚陽無疑,你怎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真是廢物。這件事不必再查了,不過也別輕饒了羅思邈這個老東西,過幾天你就去一趟天瀾城,誅了他九族!”
話語之間,那股猙獰之意令黑衣人身子一顫,連忙勸道:“谷主,此舉萬萬不妥,羅思邈父子皆是朝廷重臣,德高望重,何況他們身後還有神機宮這座大靠山?谷主雖然神功通玄,但雙拳難敵四手,如果得罪了神機宮,神機令一下,整個大楚修真界都會對咱們群起而攻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丘老怪臉色稍緩,憤然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也罷,羅思邈相助譚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去燒了羅府,再殺幾個下人,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也就罷了。”
黑衣人躬身施禮,點頭答應。
丘老怪繼續道:“辦完天瀾城一事後,你不必回地龍谷,就在凌海閣附近監視譚陽,有什麼訊息立即稟報,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小子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