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鮮花的柳枝花籃。
“陸輕煙!玉虛宮聖使陸輕煙!”
幾乎在看到綠衣女子的第一眼,譚陽就禁不住失聲驚呼道,他已經認了出來,這位撫琴女子,正是當初在微山湖畔要誅殺自己的陸輕煙!
這裡是昆虛山脈,而傳說中執掌天下修真界的玉虛宮,正是在昆虛山主峰的玉虛峰頂上,星淵發生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戰和天地異象,不驚動玉虛宮才怪。
陸輕煙站起身來,衝銀袍青年襝衽一揖,不卑不亢地道:“玉虛宮門下陸輕煙,奉家師法諭前來,見過聖殿張仙尊。”
微風吹動,陸輕煙長髮飄飄,宛若凌空仙子。
“玉虛宮!”
“聖殿!”
在場的眾人都不禁大驚失色,星淵井口的數萬圍觀眾人也幾乎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那個姓張的銀袍青年竟然真是仙界聖殿來的神仙,天神真的下凡了!
而玉虛宮千百年來,從不入塵世,人們早已經將它當成了虛無縹緲的神話傳說,沒想到今日卻破天荒地現身星淵!
張仙尊微微頷首示意,矜持而不失禮。
陸輕煙轉過頭來,衝風萬里柔聲道:“風道友,星淵和玉虛宮淵源頗深,家師特命本人前來,是想讓佔據星淵的各位道友搬離此地,將星淵還給神鵰部族,你們雙方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譚陽大大鬆了一口氣,玉虛宮執掌天下修真界,估計那位聖殿仙尊也不得不給陸輕煙幾分面子,如此一來可謂是倆全齊美了,剛才幸虧沒聽公孫無忌那個老東西的教唆,否則一旦真的臨陣脫逃,那臉可就丟大發了。
不過,令譚陽沒想到的是,風萬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絲毫沒有顧忌陸輕煙的身份,只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傲然道:“當初星淵遭難,我神鵰部族被人屠宰欺凌時,你們玉虛宮怎麼不出面?陸聖使,你現在才出來和泥玩兒不太晚了嗎?血海深仇不能不報,今天別說是你,就是玉虛宮始祖元始天尊親自出面,老夫也要屠了這些狗東西!”
張仙尊大怒,憤然斥道:“狂妄小輩!你還真以為本仙尊怕了你的九天星錘不成?”
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的話音裡明顯透著幾分忌憚之意,上方圍觀的人群裡,已經有些好事之徒發出了譏笑的噓聲。
陸輕煙也不生氣,巧笑嫣然道:“仙尊息怒。家師早就料到風道友會有此一說。家師法諭,一飲一啄皆屬定數。當年神鵰王風九天在南贍部洲的瑪夷喇城,為報私仇,不分男女老幼屠戮數百萬仙精靈族和黑巫妖族,如此惡因當果報在子孫後代身上,所以神鵰部族該當有此一劫。”
“風道友今日九天星錘在手,可謂勝券在握。不過你可想過,九天星錘一擊之下,不光是張仙尊和諸位道友,恐怕整個星淵都會化為齏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風后大神傳下的神鵰一脈,也將斷送在你的意氣用事上,風道友何顏面對列祖列宗?況且星錘一動,我玉虛宮必遭池魚之災,所以玉虛宮不能不破例出面。”
這時,無嗔禪師走到風萬里身邊,雙手合十,勸道:“阿彌陀佛,陸前輩言之有理,我佛有好生之德,風前輩不必行此玉石俱焚之舉,還望風前輩謹慎從事,慎思而後行。”
其實陸輕煙的玉霄瑤琴之音,已經消散了風萬里心中不少恨意。他沉吟良久,頗不情願地道:“也罷,看在玉虛宮的面子上,老夫可以退讓一步,不過他們必須答應老夫三個條件!”
陸輕煙微笑道:“你說來聽聽。”
風萬里指著站在對面的蕭君綬等人,磔磔道:“第一,當初這些喪盡天良的狗賊,曾經以禁魂碑籙奴役我神鵰部族,現在這些狗賊要想活命,必須也在老夫的禁魂碑籙上留下名字!”
“第二,滾出星淵,捐出各派的所有物資財產,並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