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黑就去城堡窺察,直到黎明前才返回山洞,但無論他怎麼絞盡腦汁,還是無計可施。
第七天清晨,譚陽剛一回到山洞,透明小人就比比劃劃的跟他說起了什麼。
現在的透明小人已經完全退化成了暗綠色,五官都已不見了,只剩下模糊的四肢還能看出人形,光影流轉間偶爾還能看出他的模樣。
等到今晚的午夜時分,他就將完全消失在天地間,連輪迴重生的機會都沒有。
譚陽很快就搞明白了透明小人的意思,原來他是在問譚陽為何能汲取妖丹的妖力,這個問題已經糾纏了他整整七天了,今天他終於憋不住了,似乎在臨死之前不搞清其中蹊蹺,他是死不瞑目。
“道友,你這個問題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了,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譚陽道,“我只是偶爾嘗試了一次,就莫名其妙地成功了。”
透明小人又比劃了一陣。
“你是問我汲取妖丹後有沒有副作用?”譚陽道,“不瞞道友說,副作用的確有,而且還不小,你來看。”
說著,譚陽從識海里那個黑色小太陽中釋放了一些妖氣,眨眼之間,他的渾身上下立刻變得妖氣騰騰,一股兇殘的殺氣和暴戾的煞氣頓時在山洞中瀰漫開來。
透明小人先是一驚,然後百思不得其解地考慮了良久,接著比比劃劃了半天。
等譚陽弄明白了他的意思後,禁不住又驚又喜,原來透明小人是說,能在城堡中飛進飛出的都是丘老怪親信的妖靈族,譚陽既然能散發妖氣,就有希望冒充妖靈族混進城堡中。
“高!好辦法!我怎麼早沒想到這一點呢?”
譚陽驚喜之餘,不免又有幾分感動,這個透明小人可以算是死在自己手裡,但他卻以怨報德,死到臨頭了還在替自己打算,真是太難能可貴了。
儘管這個方法肯定是危險重重,但這也是唯一能混進內谷的法子了。
主意已定,譚陽迫不及待地考慮起如何行動的具體細節來,但是行動的第一步就把他難住了,“怎麼飛進城堡去?碧竹飛舟是靠晶石驅動的,肯定不行;小棄雖然是妖靈族,但城牆上的警衛從沒見過它,肯定瞞不過;怎麼飛?”
透明小人也難住了,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良策來。
妖靈族,妖力,妖丹,飛行法器……
突然,譚陽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沒想出怎麼飛進城堡的法子,卻驀然想到了一個如何解救透明小人的法子!
“道友,我突然想出了一個也許能解開你身上那些黑色符索的法子,能否成功我不敢保證,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原來,剛才的話題一直圍繞著妖靈族妖丹妖力,譚陽突然想到,丘老怪是蚯蚓精,他給鐵甲殭屍的魂魄種下這些符索禁制時,動用的自然是妖力,如果用妖力來施展千蠆噬魂手,會不會比靈力有效呢?
譚陽將自己的想法一說,透明小人欣喜若狂,如果能解除身上的符索,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奪舍重生,退一萬步講也至少可以進入陰陽輪迴,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如兜頭一盆冷水,將透明小人重新燃起的希望澆滅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在透明小人又經歷了一番死去活來的痛苦後,黑色符索依然毫無損傷,安然無恙。
這次,就連譚陽也徹底絕望了,早知如此,何必再折騰人家一番,“道友,實在對不住了,在下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是慚愧之至。”
透明小人明白譚陽是一番好意,倒也沒責怪他,只是心灰意冷之下,身體的顏色又變深了許多,甚至已經有絲絲黑氣開始散發,魂飛魄散的過程即將要開始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譚陽絞盡腦汁地想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