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白聽到這話,卻是笑了笑道:“魂先生當年傳授給我禁屍傀元術,確實是說了不要用,可也告訴我了,如果遇到十惡不赦之人,或者遇到想傷害太薇姐姐的人,可以用!” 秦塵微微一怔。 姜太白繼續道:“說吧,你並非是魂無痕,可我大概知道,你應該是和魂先生有著莫大的關係!” “你是他的後人?還是他的朋友?或者是……他新看中的天才?” 姜太白緩緩道:“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帶你去見太薇姐姐的!” 二人這時,走出了通道。 眼前,是一片山谷。 谷口前方,有著一片平靜至極的河流。 河水緩緩流動,左右不知蔓延到何處。 秦塵站在河邊,蹲了下來,輕輕撩起水流。 “孤青河的水……” 此話一出,姜太白臉色微變。 “你連這個都知道?”姜太白不禁道:“你到底和魂先生什麼關係?” “我說了,我就是他!” 秦塵起身,看著河水,呢喃道:“昔年,我便是在孤青河邊,見到太薇,那時候的她,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呢……” 姜太白沉默不語。 “那時候,你還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呢!” 秦塵緩緩道。 姜太白這時走出,來到河邊,看著秦塵道:“你如果是魂先生,應該能夠渡河!” 說著,姜太白腳步跨出。 緩緩的,慢慢的,沿著河流而行…… 直到對岸,姜太白回身看來,道:“該你了。” 秦塵腳步跨出,踏在河面上,穩穩當當,走到對岸。 看到這一幕的姜太白,整個人臉色越發不可思議。 這並不是普通的河水。 雖是孤青河之水,可卻是加了禁制的。 渡河,更是渡人! 這之間,牽扯到昔年的魂無痕先生。 當年,魂先生教導姜太薇和他修煉,最初一步,便是讓二人做到心如止水。 魂先生帶二人到了孤青河,設下陣法,以河水之變,來演化人心之變。 河,無時無刻不是在變化的。 人,也是如此。 而只有能做到人與河水一樣去變化,才能夠真的掌控自我的心念。 當年,姜太薇,他,嘗試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失敗。 眼見如此,魂先生傳授給他們一門靜心術。 世間無有! 絕此一術! 而眼前這條孤青河,也是如此。 姜太白知道,世間除了他,沒人能夠在河面上安穩行走。 而一旦落入河中,那則是會被河下的禁制誅殺。 此河,是他仿照魂先生手筆。 “靜心術,魂先生也傳給你了!” 姜太白驚愕道。 “傳給我?” 秦塵卻是笑道:“曾經的魂無痕就是而今的秦塵,我當年說過,靜心術,只傳給你們二人,你忘卻了?” “我沒忘!” 姜太白繼而道:“只是,你說你是魂無痕先生,總得需要驗證,否則,我不會信你。” 事關重大。 不容有失! 秦塵繼而道:“行,你繼續驗證。” 渡河之後,姜太白帶著秦塵,朝著前方而去。 不出十里,前方有著幾座小山。 道路盡頭,是一座山谷。 山谷兩側,矗立著兩塊巨石。 巨石之上,雕刻著兩行字。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顧山河已是秋。” “他朝若是同沐雪,此生亦算共白頭。” 秦塵喃喃道。 姜太白也是目光看著那兩行字跡,嘆息道:“然而,終究故人難終老,山河四季春依舊,縱使相思已入骨,又有誰人可知?” “終究是相忘於江湖,莫再相顧……” 秦塵看了一眼姜太白,沒說什麼。 “我從未拋棄過她,從未忘記你們,只是……我的人生,需得走下去……” 姜太白神色暗淡滄桑。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負心人?” 這話一出,秦塵眉頭一挑。 好傢伙,都把他說成負心人了! 看到秦塵不語,姜太白繼而道:“這話,只是我的意思,對於魂先生來說,並不欠我們什麼,反而是我們欠他的!” “只是姐姐過於執著,她這一生,就是痛苦在過於執著了!” 秦塵隨即道:“她若死了,我讓大日仙洲,一花一木不存!” 此話一出,姜太白一怔。 這句話說出,恍惚之間,他彷彿看到了昔年那位魂先生。 最輕的語氣,說出最不可思議的話語來。 姜太白再道:“先生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