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覺財主跟自己提這件,不是為了聽他說這些的話的,忙改口:“不過看你們倆都是挺自我為中心的人,萬一發生矛盾了,一方不肯妥協,那估計就只有兩敗俱傷了。”
“行了,你其實也是想讓我跟他試試吧。”
凌沐嘆一下,拍拍他肩膀:“老實說,要是佟初寒不喜歡女人,那我是雙手雙腳贊成你跟他磨,但是,他偏偏是不喜歡男人啊,咱有什麼辦法,強扭的瓜不甜的,到時不僅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
白瑾盯著流光溢彩的大理石臺面,心思不知飛到哪兒去了。可凌沐的話合著老太太的話卻一直在耳邊啁哳不停,煩躁氣也緩緩的浮了上來,目光不自覺就變得凌厲起來。
凌沐搭他肩膀:“誒,別想了,回去休息吧。”
白瑾長長的吐了口氣,轉身走人。
回到住處,洗了澡上床,他打電話給在外旅行的佟初寒。那方很吵,佟初寒揚高聲音說正在鬧市小吃街的大排檔裡吃燒烤喝啤酒,正趕上這兩天有個什麼美食節,街兩邊全是吃的喝的,都這會兒了還人山人海,我們好不容易才擠進來找了個角落位置,等了四十來分鐘才上我們的菜……哎,挺好吃的,他們剛還說明天再來呢。
白瑾笑:“那你給我帶吃的回來吧。”
“好啊,你喜歡吃什麼?”
“你喜歡吃什麼就帶什麼。”
佟初寒笑了:“那你還是別叫我帶吃的了,我什麼都吃,什麼都不喜歡吃。”
“挑食太嚴重了,以後你去荒山野嶺的地方怎麼得了?全帶瓶瓶罐罐的維他命不成?”白瑾調侃。
“你理解能力有問題。”他挑高調子,“都說了什麼都吃了,怎麼還叫挑食?行了,不跟你說了,太吵了,你早點休息。”
白瑾還沒回話,那頭已經嘟嘟嘟響了,他盯著螢幕上的“佟初寒”三個字,心裡一片沉靜。
這個人,他願意等。
初寒——老三和白瑾12
九月初,佟初寒一行人坐了三天兩夜的車,終於從邊陲西南小鎮風塵僕僕的回到燕城。白瑾早在他們上車前就已問清了行程,這天上午特地開車去火車站接人,看到幾人除了肩上的大揹包外,腳邊還橫著兩個碩大鼓脹的麻袋,從麻袋錶面的凹凸不平看來,像是裝了拳頭大的石頭。
“裡面裝的全是紅薯、土豆和芋頭。前幾天老教授得知我們在思平地區的鄉下,特別交待我們帶地方特產回來。本來打算用個塑膠袋裝幾斤給他就完事了,誰知道隔天其他幾個老傢伙的電話馬不停蹄的追過來,我們索性買個夠,回頭每人分點,免得被他們說厚此薄彼。”佟初寒手拿著把紙扇,邊說邊猛地煽涼。
李君抹了把熱汗,抬腳踢了踢那麻袋,著實不好意思糟蹋白瑾漂亮的車子,說道:“這玩意兒太笨重了,估計你那後箱裝了也關不上,我找個小拉貨幫拉回去就行了,你看這大熱天的,要不你先忙你的,晚上我們請你吃個飯?”
“才一個假期不見,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白瑾笑,順口道:“那行吧,晚點見。”
傍晚時,李君打電話給白瑾,說是老教授非留他們在家吃晚飯,所以……
正想換衣出門的白瑾不以為意的說沒事,改天有機會再讓你請。掛了電話,他無法忽略心裡的失落和無趣,好不容易等了一個多月,人事等回來了,可才見了沒幾分鐘、話也沒說上幾句就完了,真是,這心情就像是穿著新衣服滿心喜悅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淋了滿頭冷水,不知該無所謂的笑一笑還是痛快的罵一頓。
心煩的抓了把頭髮,他把手上的淡色衣褲丟開,在從衣櫃裡挑出一套逛夜店必備的扎眼衣衫,脫得光溜溜的進浴室,從壁櫃上層那一堆瓶罐中取了一管快速染髮劑,抹上頭,把熱水注入浴缸裡,邊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