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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說是個什麼長輩,聽他那個意思,是他師傅咱兒子的師爺那邊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譜。」章爸心裡其實很忐忑,這個訊息來得太過突然,他平靜了好幾天才和妻子商量,沒想到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一點也沒考慮,用她的話說,去一趟怎麼了,也不是沒那個錢,不行就當旅遊了,萬一行了呢?

確實,自從兒子發現木雕可以換錢之後,每月三件的作品給家裡帶來了相當多的收入,尤其是每年才出一件的大型木雕佛像,現在兒子的藝名正陽子在業界也是新星一顆,穩定的質量和產量讓很多人都佩服不已。

現如今自己家也是萬元戶了,要不是這孩子習武消耗大,恐怕現在自家的存款能到二三十萬了,這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雖然說現在國家給提了工資,一個月兩個人加起來也才九百多塊錢,家用盡夠了,兒子掙來的錢就都存下來。

這次去薊京,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機會,這麼些年的交往,老宋那個人還是可靠的——至少嘴嚴得很,這麼些年誰也沒聽他說起過在薊京還有關係,果然部隊裡藏龍臥虎啊。

章慧還在吵著要去,她才考了小升初的考試,再開學就是一名初中生了,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在大肆宣揚,上了初中的學習任務很重,沒有時間玩耍了,這讓她對旅行更熱情。想想看,開學了同學們互相寒暄的時候,一說起自己在這個暑假去薊京看了天安門、長城故宮,多麼的讓人羨慕!

章爸則嚴厲把女兒鎮壓了下去,行程的安排還要聽發起人宋師傅的安排,再說還有老戴家的孩子呢,具體的去幾個人還不能確定,就連怎麼走都不知道——唯一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去薊京要坐很久的火車。

唐初柳從沒出過差,長途汽車都做得少,坐的最遠的路大概就是搬家那一次了。平時裡去一次立連市都是大事,何況坐這麼遠的火車,她完全沒有主意。

章宏化倒是總出差,雖然沒有薊京那麼遠,但是一兩夜的火車還是坐過的,因此便開始指揮母女兩個提前準備衣物、洗漱用具什麼的,好在國家已經取消了供給票制度,這次只要帶錢就行了。

章晉陽看著家人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行程,要帶的東西,到了那邊都要幹些什麼,哪裡是一定要去的諸如此類,然而心神恍惚的他並沒有辦法融入進去。

他還無法下定決心是否再去尋找上一世的那個她,這種恐懼緊緊地攫取著他的心,導致他最近的精神狀態都不太穩定,已經有好幾次失控的事情發生了。

這是他的「心魔」。

要麼放棄,一了百了,和過去徹底的說再見,從此以後他不再是他,她還是她。

要麼出發,找到了,依然是一生相依;找不到,塵歸塵土歸土,乾乾淨淨的走自己的路。

到底該怎麼選?

第二卷

第一章

「老劉,這個叫章晉陽的體檢表你看了嗎?」,孫建國抹了一把光頭上的汗,大嗓門還沒進屋就震得窗玻璃卡拉卡拉的響。

「破鑼孫,你能不能小點聲?我可不想再去換玻璃去,我可編不出來理由了啊,再朝後勤提玻璃你自己去。」屋裡的人搖著蒲扇坐在搖椅上搖搖晃晃,嘴上說著話身上卻沒動,「什麼體檢表?今年新生的?我沒看著,招生辦還沒遞過來吶吧。」

「好苗子,我跟你說,可不能再叫野戰那幫人騙走了,這一期都有個叫戴遼的定下要去國科了,他們還想要,就沒考慮過現在是什麼形勢嗎?光盯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兒,一點兒眼量都沒有。」孫建國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抄起辦公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兒咕嘟嘟的灌了個底兒掉,「你這壺太小了,這點水夠幹什麼的。」

「我是喝茶,又不是飲驢,想喝痛快的門口就是撅尾巴管,自己去灌去,別糟蹋我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