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知道這小子仗著他爹是師傅的戰友,一向捅捅咕咕不老實,不過這和他無關,反正他也不喜歡這小子。
「師兄,甭理他。咋出的人命啊?」,戴遼趕緊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還能咋出的,傻狍子俞海洋叫人拿手銃崩了,一堆兒挨崩的就有你們說的那幾個高手。」章晉陽懶洋洋的擺了擺手,又趴在了桌子上。
看到章晉陽一副快滾開不要再多說我要睡覺的樣子,三小大概是覺得無趣,臊眉耷眼的走開,唐小胖嚥下了最後一粒無花果,嘟嘟囔囔的開始埋怨起來。
「都怨你,三師兄,沒事非得趕著晉陽哥睡覺的時候說話,又要罰寫規矩,多討厭啊,還不如寫作業呢。你說是不是,二師兄?」
「沒關係啊,我都會寫,十遍很快的。」戴遼一點都不在意,對他來說小學課程是很簡單的事,並不比練習新拳法更難,這是他氣血旺盛帶來的好處之一,實際上他和章晉陽一樣,每天大半的精力都放在鍛鍊身體打熬氣力上,學習什麼的只要稍稍投入一下就好。
「是啊是啊,你和大師兄都是好學生,文武雙全,我和老四都是狍子是吧?你們兩個都是妖怪好不好?練武學習哪一個不累,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學的。」馬天華聽得直翻白眼,他是完全理解不了到底為什麼的。
「練武不累的,就是寫字很麻煩啊,那筆不如大刀聽話。」唐文宗點點頭又搖搖頭,對他來說練拳練刀出一身透汗是很舒服的事,課程也是不難,就是坐在那裡寫作業太難熬了。
「喂,死糖墩兒,你哪頭兒的,你也要寫好不好?」
「老三,你是身子太弱,感覺不到,其實師兄說的沒錯,你就得多吃多練,等練到份了,不光力氣足,腦子也會好使一些的。」戴遼認真的看著馬天華,「糖墩兒他家條件好底子厚,要不是零食吃多了,也該差不多到時候了,師傅不是說嗎,力滿而氣生,氣足而神明,就是說,你身體練到家,腦子也會變聰明的,畢竟腦子也在身上長著。」
「那句話是這樣的意思嗎?算了,想不明白,我還是想辦法先走吧,我可不想跑回家,將近十里地呢。」馬天華抬起頭看向窗外操場上空飄揚的國旗,目光中充滿了憂鬱。
「我勸你還是老實等著,放了學大家一起跑回家吧,要是到時候晉陽哥看不見你,我猜你就不只是默寫十遍的事了。他心眼很小的,記性又很好,你躲不過去的。」唐文宗撇了撇嘴,覺得三師兄在自尋死路。
「糖墩兒說得對。」戴遼使勁的點了點頭,他總覺的大師兄對於如何懲罰他們有一種奇怪的興趣,似乎在滿足他自己的某種想法——肯定是某種邪惡的想法。
馬天華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想想而已。」
「那你隨便,我已經決定了,不寫規矩,多打五遍春秋刀。」糖墩兒惡狠狠地又撕開一袋酸梅粉。
所以到了晚上,師傅宋全奇怪的看著咬牙切齒的糖墩兒一遍又一遍的揮舞大刀——另外兩個人的罰寫要到明天早上才會交到他手裡——怎麼今天這麼努力?自己給自己加練嗎?
等到事件平息已經過去快三個月,這次大範圍的治安整頓讓街面上清靜不少,至少總勒索學生的人不見了,那些傢伙都是外圍的底層,訊息完全不靈通,都被警察叔叔們一股腦的塞到拘留所。
根據馬天華打探回來的小道訊息,說是法院的人恨這些人給他們帶去的加班經歷,打算狠狠的判罰,要讓這些人以後再也出不來。
據這小子說,他爸爸的飯店為此生意好了不少,利潤也高了,畢竟不用再交保護費什麼的,也沒人再打壞桌椅板凳了。不過他倒是很可惜他在五中校的那些「朋友」,就是總從他這裡買進一些管制刃具的那些小混混,都被清掃了之後,他的生意斷流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