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病配藥丸。”
墨紫輕輕哦了一聲,並不是很在意。她今日跟著出來,立刻接觸到敬芳園處於核心地位的女人們。資訊已經太多,一個道士就別來佔用有限的腦資源了。
大周推崇佛教,道教不興,不過道家佛家還算能和平共處,不像中東發動宗教戰爭什麼的。
“快快有請。”所以,禮佛的衛瓊玉也很尊敬這位木道士。
“說起來,前些日子他不是自告奮勇要為你侄女六娘尋一門好親事,待會兒咱們問問他,可是有了下文了?若然他不記得,叫小丫頭們打他板子。”因為是十多年的來往,王妃能用這般玩笑的語氣說話。
王妃聲音不高,可墨紫這邊離得近,聽得很清楚。她看了隔壁桌的衛六娘一眼,見那半張芙蓉面煞白,還死咬著唇角,手上的茶杯顫著。
墨紫心想,這衛六娘明明仍然屬意於蕭二郎,可她的婚事顯然由衛瓊玉做主,恐怕很難如願了。不知衛六娘知不知道蕭家最寶貝的這位二爺可能將來要娶公主郡主的,如果知道,應該不會再認為蕭二郎是良配。誰用本事跟皇族的女兒爭老公?說不定連婆婆都得低頭跪拜,日日給兒媳婦請安去。希望衛六娘聰明點,想開點,能明白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不一會兒,有小丫頭領了木道士來。
墨紫一瞧,木道士灰鬍長臉,一身香灰道袍,手中拿了仙拂。身後還跟了兩個十一二歲的童子,讓人記不住臉的普通長相,一個捧著木盒,一個揹著小箱子。
木道士單掌豎在身前,唱句無量壽佛,“祝玉夫人福壽康泰,事事如意。”
“道長好話不用說,先讓咱們瞧瞧你的大禮。”王妃笑言,“你若空手而來,就別說漂亮話,趕緊帶著你倆徒弟走了吧。”
老王妃也笑了,“之敏,你也恁地心慈,就這麼打發了。要我說可不成,他若是沒得禮送,今後就不讓他到府裡來,我們也再不買他的那些藥丸子,看他當江湖郎中去。”
木道士知道兩人在說笑,不過他很乖覺,呵呵摸著灰長鬍,笑道,“兩位王妃太小看貧道了,便是我三清觀窮得沒飯吃,這樣的日子,也不能空手來,是不是?”
轉身從道童手裡拿過木盒,高舉到額前,“這是貧道孝敬的,還請玉夫人看看。”
自有小丫頭接去,送到衛瓊玉桌上。
衛瓊玉開啟一看,是兩張紅字條,上面寫著生辰八字,“這一張是我家六孃的八字,可另一張是——?”
“哦,讓我瞧瞧。”王妃問衛瓊玉要過去一看,立刻笑眯了眼,“我剛還說,木道長你若是忘了這事,要讓小丫頭們打你板子呢。敢情你還記得要辦。不錯不錯。想來這是哪家公子的生辰八字了?”
墨紫瞧著,衛瓊玉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故意裝不明白,讓王妃來說而已。
“王妃娘娘說得不錯。這兩張生辰八字乃是天作之合的百年好姻緣,便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出這麼合適的一對來。偏生巧得跟命裡註定一樣,男方的孃親近日到我觀中替兒子佔姻緣,正好讓我說的籤。”木道士說得口沫橫飛,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衛瓊玉但笑不語,反正總有人替她問。
果然,王妃開口道,“跑到你觀裡求籤的人家?趕緊說來聽聽到底怎麼個好法。”
“那位夫人,我一說出來,你們幾位說不準是認得的,正是禮部侍郎楊大人之妻卞氏。楊家只得一子,十八歲,雖無功名在身,書念得極好,今年大試必金榜題名。我也打聽了,楊公子為人好品行端。更好的是,連一個通房丫頭都不曾收過。若衛小姐嫁進去,便是正室嫡妻。”
這年頭,便是道士也知道內宅女人多會有兇猛的惡果?墨紫在心裡笑,這木道士,也不想想今天是誰生日,說什麼正室嫡妻。不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