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最後格外認真地道:“救火是假,襲擊飛魚峰才是真。”
王甫恩皺眉,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今夜,太后、趙王等人俱都在,若是和這小子糾纏下去,可就大為不妥了。
因此他冷哼著從鼻孔裡出聲。
“哼,你這是片面之詞,單憑你說的話,不足為信,東城兵馬司的校尉在哪裡?將他叫來,自然可以水落石出了!”
陳凱之的面目,隱在灰暗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眸裡此刻正是殺氣騰騰,只聽到他冷冷的聲音道:“已經死了。”
“死了……”王甫恩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顫抖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凱之,驚愕地道:“死了?”
百官們也都是面面相覷,覺得很難接受,紛紛看著陳凱之。
“哈哈……”王甫恩很快定神,他兒子王養信不可能死,王養信的身邊還有一千多官兵呢,這絕無可能之事,一定是陳凱之事先出來,故意耍詐,想要擾亂他的心志。
這小子,還真是詭計多端啊!他心裡只是極端遺憾錯失了這麼好的一個殺人滅口的機會,卻很快又鎮定下來,一臉雲淡風輕地問道:“如何死的?”
這口氣,似乎像在嘲笑陳凱之,你說死了,怎麼可能?那你來告訴我,怎麼死的。
陳凱之見王甫恩一臉不信的神色,便沒打算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夜闖飛魚峰,被我所殺!”
“哈……”王甫恩不知怎的,心裡竟突的開始有點兒憂心。
情況似乎有點不對,不過他在兵部多年,對於軍務多有了解,這雙方的戰力實在太懸殊了,覺得王養信落敗是完全不可能的。
於是他努力揮去心裡的不安,很是鎮定地繼續說道:“那便將兵馬司其他人叫來對峙,你的話,不足為信,請兵馬司的人來!”
陳凱之笑了笑,一雙看著王甫恩的目光掠過幾分冷意,這人也是一心想他死的,那他也不用什麼客氣了,隨即很乾脆地道:“也死了。”
人群頓時沸騰,太后奇怪地看著陳凱之和王甫恩二人唇槍舌劍,心裡卻也起了疑竇,鳳眉不由深深的皺了起來。
王甫恩終於輕鬆了。
他原本還擔心自己的兒子一不留神被人襲了,現在陳凱之說兵馬司的人都死了,他反而笑了,這陳凱之,連糊弄人都不太高明啊!
他捋著須,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們也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
“是啊。”陳凱之笑吟吟地看著他,此刻,他的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當初大人和王校尉,不就打著這個算盤嗎?”
王甫恩的心沉了下去,他們打算,確實是死無對證的主意,可你陳凱之,也有資格玩死無對證?
可笑!
他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死,不管怎麼說,他兒子身邊一千人多官兵,飛魚峰也就幾百來人,真的打起來,陳凱之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蹟了。
不過他現在唯一奇怪的是,自己的兒子,還有那些兵馬司的官兵都去了哪裡,於是忍不住怒道:“事到如今,誰和你油嘴滑舌,娘娘和諸公俱在,你還想油腔滑調嗎?快說,人在哪裡?”
他擺出侍郎的威嚴,聲色俱厲。
太后亦是覺得奇怪,卻是不露聲色。
陳贄敬等人,則是冷眼旁觀,這王甫恩的問題,也正是他們想要問的。
是啊,人去哪裡了?怎麼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個陳凱之,滿口胡言亂語,不過此人歷來狡詐,十有**是在玩什麼花樣,他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卻在這時,有人急匆匆地趕來,這人一面疾走,一面牙關打顫,在這長夜裡,他的面色蒼白,顯得極為恐怖,彷彿………夜裡撞到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