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也只是希望身上有一技傍身,僅此而已。若有必要,學生還很希望享受,因為學生上輩子捱了不少窮,若是將來得了功名,定要吃遍世上的美味佳餚,喝最好的茶水,錦衣華服,出入要用最好的車馬。”
陳凱之實在不忍心隱瞞他,自己的志向,從來不是苦心僧的生活。
其實陳凱之說出來的,只是這世上絕大多數人的心中所想,不過陳凱之也相信,那些想這些的人,多半是不好跟這先生說得太明白的。
因為先生顯得很生氣:“若如此,那你將一事無成。”
陳凱之搖搖頭道:“如果成就什麼了不起的事,非要像先生這般,那學生寧願一事無成,至少現在生活挺好的,偶爾還有雞吃。”
先生不禁瞠目結舌,最終搖頭苦笑道:“哎……你去吧,你資質雖還不錯,可是在箭術上,永不會有所成就,但願你垂垂老矣時,不會後悔莫及。”
陳凱之心裡說,我若是因為這個後悔,那就真的見鬼了!
他卻還是感激地朝先生行了個禮道:“這些日子,多謝先生賜教,學生告辭。”
先生沒有說話,只是唏噓,一副知音難覓的模樣,見陳凱之真的走了,更是蕭索的樣子,口裡喃喃道:“不吃苦中苦,如何能成為人上之人呢?現在的年輕人啊……”他接著又搖頭,滿是遺憾。
第二百三十九章:學爵(1更求月票)
快步從箭舍中出來,陳凱之雖未回頭,卻能感受得到那先生所表現出來的失望。
陳凱之不喜歡讓人失望,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願意跟著這先生,過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他渴望成功,可這成功,絕不是付出畢生的代表。
至少現在,陳凱之在努力向學的同時,卻是愉快的。
只是一出箭舍,他卻發現靶場那兒,已經亂做了一團。
陳凱之疾步走過去,卻見一干人爭吵不休,吳彥顯得很狼狽的樣子,衣冠不整,眼睛有些紅腫。
而在另一邊的,卻是騎著高頭大馬的楊逍。
此時,楊逍居高臨下地看著吳彥,眼裡顯露著不屑,冷笑著道:“你們吳家,將門之後,怎的養了你這麼個酒囊飯袋?實在是可笑至極,你以為中了舉人,就了不得了嗎?你中了舉人,你楊家依舊還是武人,你棄武從文,在我等眼裡,照舊還是什麼都不是!”
楊逍身後的武生們都冷笑連連,皆是鄙夷地看著吳彥。
這吳彥似乎一直都是這些武生們的眼中釘。
這些武生,多是將門子弟,似乎都和吳彥很早就認識了的,一尋了空子就來刁難。
“吳彥,你們吳家,怎會出你這樣沒出息的子弟。”
“哈哈……連弓都拉不開,也配姓吳嗎?”
那楊逍更加得意,虎目掃過其他的讀書人,見其他人雖是有心想要上前相幫,卻又不敢的樣子,於是目中一副顧盼自雄的模樣,頤指氣使地道:“以為讀了一些書,就了不起了嗎?可笑!”
陳凱之微微皺眉,其實學裡文院和武院之爭,他多少是有所瞭解的,文武之間,不免會有所摩擦,其實陳凱之也比較能理解,就說上一輩子在學校的時候,那學裡的體育生,囂張跋扈一些也是尋常。
而吳彥最慘的地方就在於,他是這些武生的眼中釘,他和楊逍他們自幼熟識,都出自將門子弟,可如今從文,自然被他們視作是叛徒。
那先生似乎也聽到了聲音,也從箭舍裡走了出來,卻是揹著手,遠遠眺望,似乎並沒有上前來的意思。
陳凱之加快了腳步,站在吳彥身邊,沒有去看楊逍等人,而是凝視著吳彥道:“吳學兄,什麼事?”
吳彥顯得灰頭土臉的,卻是搖搖頭,嚅囁道:“沒事,只是幾個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