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身體發飄,然後全身泛起一股股的燥熱。根據大學時代他多次通宵達旦玩遊戲的經歷,他明白自己的身體飢餓到這種程度,那起碼是有十個小時以上沒有進食了。
自己在穿越之前,是的,穿越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如此詭異的事情,因此姑且用上這個詞。穿越之前距離當天的中飯也就四個小時。然後整個過程中似乎有點mí糊,但是自己可以肯定那絕對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現在卻餓到了如此地步,實在是……詭異。
白小天還沒來的及推敲琢磨詭異緣由,就被張曉慧竊竊的聲音打斷了:“是啊,我晚飯也沒吃呢。”
究竟為什麼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看來只有天知道了。一味地埋怨張曉慧似乎沒什麼道理而且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管怎麼說,他們莫名其妙穿到了清朝,也算得上是難友了,應該同舟共濟才是。
雖然他對清朝的歷史實在是不甚了了,而且電視太多的辮子戲更加讓他不多的清朝的知識變的支離破碎、相互矛盾,越發的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實了。不過有段話他還是相信的:那就是歷史就是歷史,它既不是歷史書描述的真實史卷,更不會全然是那些野史稗記。歷史只是過去的一段生活。
而現在所謂的歷史將變成一段活生生的生活,雖然他有些無助,有些彷徨、有些恐懼,但是他還是ǐng了膛:因為這次莫名其妙的瞬間讓他命該了活著本來就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天方魚白。
白小天拉著張曉慧的手走出了巷口。
除了賣油條的老頭,街上已經偶有幾個行人了。
白小天不知道要往哪裡去,路過油條攤前,往日裡那股濁的絕對會讓他捂鼻的油煙,此刻讓他充滿了嚮往。白小天狠狠的盯著油漏裡黃橙橙的大油條,口水不自禁的瞬間湧滿整個口腔。
“咕唧”一聲,白小天痛苦的吞下口水。把頭扭開,心裡暗暗發誓:等咱有錢了,買油條絕對買兩打,吃一打,看一打。下定決心要走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芬芳而濁的油香。
恰在這時,張曉慧一聲長長的腸鳴打斷了他向前的腳步。張曉慧對此似乎毫無覺察,只是無限嚮往的看著在油鍋中不斷翻滾的大油條。
“先生、小姐,來一根吧。”老頭衝著他們憨厚的笑著。
“不、不了。”白小天拒絕的相當勉強。
“來吧,給個面子。今天我老漢生日,不要錢。”老頭的那滿是皺紋的臉看著白小天直想哭。好人啊,世界上最可愛的人非你莫屬了。將來、將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張曉慧可一點也沒有矜持,伸出手直接拿起一根油條,也不顧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慢點吃,小心燙。”老頭拿出了一小張油紙遞給她。
“不燙、不燙。”說話間,張曉慧已經一根油條已經下了肚。衝著他貼甜甜一笑:“謝謝爺爺,祝您生日快樂,長命百歲”話音剛落,她又狼吞虎嚥下來。
“你們是剛從海外回來的吧?”一根油條炸好,老頭用長筷夾進油漏。
“是啊,你怎麼看出的?”白小天問。
“你們的衣服從來沒見過。”老頭笑,白曉天還好是一身筆ǐng的西裝,這個年代的上海人也不會覺得多麼古怪,不過張曉慧上身穿的一件白衣,下身是一條黑è的牛仔卻明顯不是這個年代的打扮,不管是西方還是東方。
接著老頭用手指了指他腦後的辮子:“先生,這幾年雖然開化了許多,但這裡畢竟不是租界。而且前幾天安徽、浙江那邊**黨要起事,官府抓了很多人。上海這兩天街上也緊張的很。如果你不去租界的話還是趕緊個假辮子戴上,要不然會有麻煩的。”
“謝謝。”白小天感jī地點點頭。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