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租個小房子,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再說父親的刑期也只是判了幾年,他一出獄後還是會來找她,她得先離開這裡,免得到時候又惹來麻煩。這種每天都活在擔心受怕裡的日子,她已經無法再承受,如果身邊的人跟著遭受池魚之殃,更是讓她難過不已,她不想過幾年後發現自己又得面臨一次恐怖騷擾,這一次她要走得遠遠的!
“這麼拚做什麼?你不是想嫁個金龜婿嗎?”美雲好奇的問道。
“別提了,這年頭哪來的金龜……”
話還沒說話,悅琪突覺一陣暈眩反胃,看得其他兩人又是一驚。
“你怎麼了?還好吧?”美雲緊張的問。
打從悅琪腦震盪後就經常這樣,醫生說腦震盪的後遺症就是偶爾會感到頭暈和噁心。
“悅琪,你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檢視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腦震盪應該要好好休息,你幾乎沒休息多久就又開始工作,而且工作量有增無減,每天又睡眠不足,就算想賺錢也應該要把身子養好。”薛秀麗看在眼裡著實有些心疼,不明白悅琪為什麼要這麼辛苦的工作。
“青春有限,只能趁現在多拚點。”悅琪忍著嗯心感回道。
“我們可以幫你啊!”
“我給你們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她一想到上回父親到這兒摔爛了薛姊的骨瓷咖啡杯,就感到十分過意不去。
“傻瓜,說那是什麼話,這麼講太見外了。”薛秀麗知道她仍在為之前的事不安。
“我說的是真話,我不敢想像幾年之後他出獄了,情況又會是怎麼樣?”她不相信父親關個幾年就會變好。
“找個男人保護你啊!”美雲提議道。
“有用嗎?我還不是照樣腦震盪。”悅琪開玩笑的說。
怎知話才一說完,她便瞥見霍楠軍就站在門口。明知打從那一夜她哭著離開他的公寓後,兩人就不再見面了,在醫院裡明知他就在身邊,她也不肯醒來,可是……怎麼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他,他已經有許久不再下樓了,霍楠軍明知道自己在這兒工作,又怎麼會來呢?悅琪低著頭不敢再往他所在的位置望去。
霍楠軍鐵定聽見她的話,這下又要誤會她認為他沒有保護好她,其實她並不是這個意思,更何況那時候他們已經不再是親密愛人了。
“媽,你不是要去看爸?”
霍楠軍雖然是對著薛秀麗說話,但那灼熱的眼神卻盯得悅琪的後腦直髮燙,而她壓根不敢抬起頭看他。
完了!他看起來很火。美雲用電腦傳了個訊息給悅琪,還偷偷跟她使了個眼色。
看了美雲傳來的訊息,悅琪心底又是一涼。
抬頭望著他和母親離去的模糊背影,她只能忍著心痛。
她早就沒有立場再去跟霍楠軍解釋什麼了。
“……一天到晚加班,我聽銘恩說工作室的工作做完,她還接了其他的案子回家做,就像不要命似的,而且自從腦震盪後她常常不舒服,情況很糟”
薛秀麗其實是想幫悅琪解釋,沒想到才講到一半就被打斷。
“你也在指責我當時沒有保護好她嗎?”霍楠軍鐵青著臉問。
“當然不是!”薛秀麗急著澄清。“我當然知道你並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尤其當時你和她已經……”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她說分手就分手,我也沒答應啊!”霍楠軍很難不對悅琪說的話產生反應。
“兒子,她並沒有怪你……”薛秀麗努力的幫悅琪解釋。
“她沒有怪我,只是說什麼也不肯見我而已,簡直莫名其妙!”霍楠軍停好了車,一臉鐵青的說:“走吧,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爸在等著我們。”
“你跟你爸一樣,總是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