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有什麼事就直說,媽給你出主意。
我可是有半個世紀以上的革命經驗,打土豪,分田地,游擊戰麻雀戰。。。。。。面容皺縮得核桃一般的老人,依然充滿指點江山的豪邁。
媽媽呀,您是老革命遇到了新問題,我是小革命遇到了老問題。
您就好好一邊歇著吧。
然後就聊家常。
再然後就包餃子。
分手的時間終於到來。
媽又從一個手絹裡掏出錢來,佈施她的兒女。
她能給他們的錢越來越少了,只憑微薄積蓄的存款利息,要維護舊有的體面已很艱難。
但她一定要給子女們一點錢,母親用它維持著最後的關懷與尊嚴。
給錢的場合一般是在走廊裡。
光線昏暗,音波傳導不暢。
母親把帶著體溫的錢塞給孩子,孩子假意推讓著。
這個過程不會持續很長的時間,彼此已經演化成一種儀式。
兩三個回合以後,孩子就默默地收下錢,留下母親在漫長的孤獨裡想象,這些錢,將給她的兒孫帶來多少便利。
一切如常。
老母用乾枯的手,把一沓薄薄的紙幣,捅進了沈若魚看起來氣派,其實不過是人造革製成,一到冬天就硬邦邦地可以當鼓面敲的坤包。
接下來的節目應該是分手。
沈若魚突然把手伸進拉鍊,把那疊錢掏了出來。
母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