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胸針上的珍珠也很圓很大,發出潤澤的光芒。
可她眼睛卻盯住了盒子裡一隻水彎彎的玉鐲子,那玉鐲晶瑩剔透,水中帶綠,一看就是個好東西。
蘇建州看到了她的眼神,卻道:「那是阿若她母親從小就戴著的貼身之物,當年沒跟著一起葬,就說以後是要給阿若的,只是當時阿若下鄉情況不好,我也不敢拿給她,這東西你就不要想了。」
後來蘇建州就把那些東西給鎖了起來。
不過東西雖然沒全部得到,到底探到了一個底,林婉華心裡也踏實了下來。
因為她可不像她女兒蘇佳是個重生的,不知道這世道會變。
就以為蘇若都在鄉下做村婦,一輩子都不回來了,蘇建州後來更是提也不願提她,那那些東西就在那,將來還不都是她和她的孩子的?
可現在突然來了個晴天霹靂。
蘇若她回來了!
沒回這個家,但考上青大了!
林婉華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摸著手上遮在衣服裡面的金鐲子,那心就跟翻江倒海一樣。
但哪怕再翻江倒海,此刻蘇建州瞪著她,她也慫了。
她道:「怎,怎麼會?只是,我這不是擔心嗎?」
「我是怕她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才報名參加的高考,你知道那鄉下地方,可能送包煙那些公社幹部就能把她的名給報上了。可青大是什麼地方?那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就怕她這事要是被人舉報出來」
蘇建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擔心又氣,還想起來那些舊事。
林婉華也想起了舊事啊。
不過她想的是,嗐,這要是當年那樣,要是蘇若上不了大學,她那大學名額要是能運作下來給兒子蘇振上就好了。
不過這美夢她腦子裡也就是閃了閃,然後就聽到蘇建州沉聲道:「我聽嫂子說阿若嫁的那個男人住的地方不遠,坐車就三個多小時,她週末的時候可能回家不在學校,所以明天也找不見她。你收拾一下,我們週日一早去省城,先去見見伯承和嫂子,等打聽清楚了我們再去見阿若。」
林婉華又是一驚。
她道:「她男人?建州,她當初不是嫁給了一個當地當兵的嗎?我記得是在隔壁省禾城江縣那邊吧?那邊到我們省城坐車一路也得十幾個小時嗎?怎麼才要三個小時?」
蘇建州皺了皺眉。
他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可是先前他問舒越蘭,舒越蘭就用那種冷淡嘲弄的語氣道,「老蘇,我也就是在學校撞到了若若一次,說了幾句話,她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可她不是你女兒嗎?她嫁了什麼人,家住在什麼地方難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
「難道你當初跟我說的,說什麼阿若怕連累你們,就主動跟你們劃清了界線,斷絕了關係,所以就暫時先這樣,等風聲小了些再看能不能有法子把她弄回來這事都是假的?你連她嫁了什麼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這真是明知故諷了。
可偏偏蘇建州對著她心虛,被懟的老臉赤紅,可卻半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半點怒氣也發不出來。
所以林婉華的這一連串發問讓他先前的羞惱又升了上來,十分煩躁。
他道:「這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想去那就別去了,反正你也不是她的親媽!」
林婉
華:?
她氣得差點跳起來。
她沒跳起來,眼圈卻是一紅,眼淚就滾了下來。
這人還沒回來呢,就聽了個訊息,就開始跟她說這種誅心的話了?
她道:「老蘇,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嫁給你二十年,替你生兒育女,為這個家勞心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