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婚姻當做工具,需要的時候就去嫁,用完了人不需要了就一腳踹開,還重回正軌,笑話。」
你還能更噁心人一點嗎?
說完起身就想要離開。
「蘇同志!」
周念雪喚道。
她也慢慢站起了身,然後就在蘇若的面前,扯開了自己肩頭的衣裳。
雪白的肌膚上,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紅著眼睛,看著蘇若道,「路是自己選的,是好是壞都得自己嚥下去,可是你看看我的肩上,這樣的傷痕,我全身都是。五年前,從我嫁給那個人開始,就一直受著他虐待,為了我爸爸,我忍著,中間還流掉了兩次孩子,早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你說,這樣的生活,我能不能嚥下去?所以,我選擇了離婚。你再說,這樣,還是叫用完了就一腳踹開嗎?」
她咬了一下牙,一串淚水滾下來,道,「可是即使離婚,我也已經一無所有。我被命運玩弄,生活一片黑暗,甚至不知道該何以為繼,只能緊緊抓住多年前的那一點點陽光蘇同志,」
「我們都被命運玩弄。而現在,蘇同志拿到了多年前失去的通知書,你多年前失去的一切,家人,愛人,朋友,都會回到你的身邊,前途一片光明。」
「而則城,對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曾經的一根稻草,現在你已經上岸,根本不再需要這根稻草但對我來說,卻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亮光了。」
蘇若看著面前淚水漣漣,面上好像在努力堅強,但眼中卻滿滿都是哀色的女子。
那一刻蘇若真是從頭到尾都不好了。
她一句話都不想再說,轉身就往門口走,一直走到門口才回頭,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說這麼多就是跟我說你很可憐唄,讓我把韓大哥讓給你唄。」
「可是這世上可憐的人那麼多,我們的生命是要做有意義的事情,不是見到飢餓的人就割自己的肉給她吃,餵自己的血給她喝。沒得你沒了丈夫,不能再生孩子,我就得把我的丈夫和孩子打包送給你。」
「再說了,在你眼中,韓大哥是什麼?只是個道具嗎?什麼『曾經的一根稻草,已經上岸,不再需要這根稻草你生命中唯一的亮光?你這個人,只有你自己的感情是感情,痛苦是痛苦,別人都是道具嗎?」
「韓大哥是人,是個活生生,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不是什麼稻草,也不是什麼亮光。你要是有這個臉想要找他,那你就自己去找他,找我做什麼?」
說完話她絲毫不再理會面色白得跟個鬼似的周念雪,拉開門就出去了。
她剛踏出門,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俞晚。
俞晚看到了她,面上有些尷尬,似乎想跟她解釋什麼,可蘇若卻一點也不想跟她說話,收回目光就徑直離開了。
俞晚回到屋子,就看到周念雪手掩著臉低著頭坐在了桌前。
「念雪?」
俞晚喚道。
她從小學搬到省城開始就和周念雪是朋友,這麼些年相知相交,說兩人情同姐妹也不為過,因此也對她和韓則城之間的事從頭到尾都很清楚,對周念雪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還有離婚的始末也都很清楚。
她心裡對她的遭遇充滿了同情。
因為她知道韓則城是在跟周念雪分手一個月後就回農村老家和人成親的。
那之後這些年他也從沒在別人面前提過她。
所以她便也一直以為他跟蘇若的婚姻完全是包辦婚姻,並沒有什麼幸福可言,所以當初周念雪要離婚,想著要跟韓則城重修舊好時,她雖然沒說什麼,心裡未嘗不是希望她能得償所願的。
因為韓則城真的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她希望他能給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