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抵開庫雜木伸過來的手,唰的撕下衣襟角邊,一咬食指,以血快速揮毫幾字與上,一轉身扔給杜一沉聲道:“你去拿給他,一定親手交到他手上,一定。”
說罷,一個翻身上馬,一抖馬韁,一聲嬌喝:“駕。”縱馬就朝著茫茫草原,北牧國都盛京的方向衝回。
事有大有小,有輕有重,時機所遇,沒有辦法。
夜色濃重,悽悽黑黑。
而此時,另一個方向狂衝而來的軒轅澈,卻已經衝至了高坡之上。
一馬衝上高坡,軒轅澈目力能及的最遠方,只見身形一閃,重重火光沒入黑色之中,一道窈窕的背影,決絕之極的遠去。
快速之極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琉月……”蒼勁大吼,軒轅澈幾乎第一時間,朝著那翻身而走的背影,狂烈的大吼出聲。
草原狂風飛揚,聲音遠播四方。
隱隱約約彷彿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琉月一邊縱馬狂奔,一邊轉頭朝身後茫茫的黑夜看了一眼。
眼之所見,只有無邊的黑夜,只有蒼茫的草原,那裡有什麼人。
搖搖頭,恐怕是自己想軒轅澈想的緊了,居然聽見他在叫她。
攝政女王4
一揚馬鞭,琉月與庫雜木如飛一般朝前狂衝而去,沒有任何的停歇。
燈火暗淡,快如流星而去。
軒轅澈一見之下,幾乎咬碎一口鋼牙。
一揚馬鞭,軒轅澈就欲狂追而去。
身旁,早預料到軒轅澈會有如斯動作的秋痕和彥虎,連忙齊齊出手攔住要發狂的軒轅澈。
“王,不能在這麼去,前方已經進入北牧五十萬大軍的範圍,不能這樣毫不遮掩的狂衝而去。”
秋痕和彥虎,同時出聲。
五十萬大軍的範圍,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們三個。
就算武功登峰造極,也不能闖幾十萬大軍的腹地。
更何況,琉月最後那一眼,明明回了頭,卻依舊轉身而去,顯然是不會在把他們的王上放在眼裡,決絕的揮斷了一切。
那麼,他們何況還要死死的追上去,何必還要把命送到她手上,才甘心。
滿腔止不住的怨恨,他們曾經很欽佩,很欽佩他們這個小王妃,滿心的歡喜她。
但是現在,他們看不起她,看不起一個傷害了他們的王,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看不起。
怨恨著,厭惡著。
但是,他們卻忘記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高坡之上,周圍又是一團漆黑。
而琉月在高坡下,身邊又有火把,視線的絕對光亮誤差,讓他們可以看見遠處的琉月,而琉月卻根本看不見他們。
就這麼齊齊伸手的一攔,琉月已經快速的消失在黑夜裡,遠遠的去了。
“給我讓開。”軒轅澈一見下頓時急了。
“王,何必,何必。”秋痕緊咬著牙看著軒轅澈,卻死死攔著不放行。
“你們個飯桶,月已經暗示了我,未婚夫,她什麼時候有未婚夫?這一定就是因為那個人在,所以她才會這樣說。
攝政女王5
而且,這麼晚的時候,她不在中軍大帳,跑到離傲雲深藍關如此近的地方,除了是來見我,我做不了其他任何的想法。
你們不瞭解她,但是我瞭解,我瞭解。”
白日的氣怒攻心,傷到極點後,他反而靈光閃動,腦海中清楚了起來。
沒有失憶,卻對他如此態度,又多了個什麼未婚夫,這白日的話一定跟她這個未婚夫有關。
琉月給他傳遞了訊號,只當時太急太怒,所以忽視了,他的月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王你何必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