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蕖沒聽到,否則,她真要拍手叫絕了,這一堆婆娘,這麼能編劇本,要是活在現代,還真可以去領個奧斯卡最佳編劇獎。
今日衛長燕就將昨日姚氏數落的話,拿來罵衛長蕖,她罵得好順口,好過癮,好解氣,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衛長蕖不聲不響的聽著,越是聽到後面,她的表情就越來越淡,幾乎看不出她臉上有任何表情。
衛長燕罵完,衛長蕖才冷冷道:“罵完了,”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好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隨便——風輕雲淡,只有瞭解衛長蕖的人,才知道,此刻,有人要倒大黴了。
衛長燕瞧著衛長蕖冰冷的面容,刀子一樣的視線,脖子縮了縮,有些害怕,但是當作眾人的面,她又不想輸給衛長蕖一個賤丫頭。
“還…。沒呢!”衛長燕鼓起勇氣,高高挺起胸脯,她胸前的兩坨肉也跟著挺起來,像只准備開戰的鬥雞,隨之,結結巴巴,道:“聽……說!你昨兒買了很多好東西,也不曉得分一些出來孝敬阿公,阿婆,真是養不家的白眼狼,你說你這賤骨頭,連阿公,阿婆都不知道孝順,良心都在蹲茅廁的時候,一併當屎給拉出去了嗎。”
不得不說,衛長燕和她老賊娘一樣一樣的,嘴巴都那麼厲,連罵人都那麼有藝術感。
“呵呵!”衛長蕖冷冷的笑兩聲——罵了這麼多,終於罵到重點了。
以前真的衛長蕖在老衛家當牛做馬,任勞任累,挨打受罵,老衛家的人就高興,逼死了真的衛長蕖,害她才穿越到這鳥不拉屎的窮山村來,這日子剛剛有點眉目,老衛家的人就坐不住了,罵她,她可不是真的衛長蕖,還顧念著對老衛家那點孝道。
她昨日是買了很多東西,就那些鍋碗瓢盆,一袋白麵,兩塊豬肉,這都讓老衛家的人看著紅眼了,如此看來,那日她快刀斬亂麻與老衛家的人斷了關係,還真是最明智的選擇。
衛長蕖垂下眼臉,視線落在正指著她鼻尖的一根手指頭上,她眼中的寒光隱隱溢位。
隨即就聽見一聲慘叫,啊!
“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抵著我的鼻子,上次不是才提醒過你嗎,若是再敢用手抵著我的鼻子,我不介意,讓你那短粗粗的手指頭,再短一截嗎。”
“嘖嘖嘖!有人真是笨啦,連這點小事都記不住,”衛長蕖彈彈自己的指頭,一副很惋惜的樣子:“看來你的手指頭與我犯衝,註定要折在我的手下。”
說話間,衛長蕖的面容很冷,甚至冷得有些怪異。
“啊!啊,”衛長燕連著慘叫兩聲,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見鬼了。
她瞪圓一雙眸子,眼神恐懼的瞧著衛長蕖,此刻才知道害怕,甚至害怕得踉蹌的退了兩步,因為腳下一步沒踩穩,身子一晃,頓時跌了一個狗吃屎,匍匐著趴在衛長蕖的腳下。
衛長蕖居高臨下的盯著衛長燕,如同藐視螻蟻一般,她表情瞬息轉變,口吻嚴肅著道。
“我最後再申明一遍,我與長羽已經與你們老衛家一刀兩斷,往後和你們老衛家不再有半個銅板的關係,若是再敢上門找麻煩,我不介意再掰斷你的幾個手指頭,你最好記著,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喔!”說著,語氣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衛長蕖又道:“記得回去轉告姚氏一聲,若是再敢汙衊我的名聲,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
衛長燕趴在地上,舉著那根被衛長蕖掰歪的手指頭,她既害怕,又不服氣。
仗著村口人多,篤定衛長蕖不敢將她怎樣,可是她卻忘記了,衛長蕖才擰歪她的一根手指頭。
衛長燕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不要命的哭啊,喊啊。
“天呢,我不活了,衛長蕖這賤丫頭要殺人啦,嗚嗚嗚……嬸子,嫂子們,